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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線切斷,總部控制中心被植入病毒,整個聯盟基地通訊癱瘓,無人機和雷達全部下線。溫莎、高盧和白頭鷹的哨兵沒法溝通,只得各自為戰,偌大的營盤,亂起來不過也就是剎那之間的事情。

校官尉官打扮的人嘶吼著整裝反擊,混亂中這些聲音變成救命稻草,沒人質疑靠著血戰拼殺上來的精英,但也沒人想起來這些精英早就作為敢死隊跟著三席四席被派去了燕寧,似乎並不該出現在這裡。

營盤灰塵蔽日,亂得像一池抽乾了水的泥鰍。莫林舒舒服服坐在炮台下的臨時指揮所里,多謝溫莎這種讓民居眾星拱月的構造,就算是百公里外空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們也不能轟炸平民區。

原本地塔里哨兵不算多,在三站聯盟看來,他們除了培育一些「柔弱嚮導」之外,在人數上不占優勢,也不成威脅。但聯盟壓根沒想到那些披床單四處轉悠的嚮導竟然能成為第一批衝鋒的殺手,力量和敏銳的劣勢被速度和精準彌補,那些年輕、俊俏、讓哨兵欲仙欲死的地塔嚮導們,打穿情人頭顱的時候沒有絲毫憐憫。

搭訕攻略不知從誰的屍體上飄出來,密密匝匝的字跡和下流話被踩進污水裡。

他們在復仇。

「他們人少!上重機槍!」

聯盟哨兵反撲迅猛,他們在槍林彈雨中回壓戰線。那些對敵策略都是在千錘百鍊中對哨兵一擊必潰的——以退為進、圍點打援,把他們的隊伍打散再活捉。

熱兵器的火力就是拳頭,大口徑重機槍掃射那些兇悍的嚮導,離得近的瞬間被打碎成幾塊。地塔的隊伍像是一盤沙說散就散,直到突擊的嚮導被分別圍住,個個身上都已經帶了血。

戰場上槍聲停了,有哨兵跌坐在滾燙的彈殼之間,白頭鷹副站長鮑曼摔下機槍,起身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雙目盯上了面前這群束手就擒的野獸。

領頭的是個女人。

她年紀三十歲左右,頭髮剃得很短,臉上戴著黑色的防打擊面罩,露出的眼睛尚且顯得年輕。溫莎副站奧德里奇認出她常常跟著朱鑫一同出現,不知為何卻沒有去燕寧,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起來。

可鮑曼殺紅了眼,他沒想這麼多,大踏步走上前揪住她的頭髮,劈手就是兩個耳光。

女人沒有反抗,她直直地看著白頭鷹副站,模糊著念了兩個字。

鮑曼吼道:「閉嘴!」

暴怒的副站眼裡不再有男女哨向之分,她殺了他的兄弟,他只想解恨。嚮導的血從面罩里透出來,但毆打還在繼續,在戰場上俘虜的地位甚至不如豬狗。

女人沒有尖叫,她幾乎是坦然地迎接著拳腳。

高盧看熱鬧似的圍著人,有的哨兵甚至開始接吻慶祝勝利,各色語言的謾罵紛至沓來。可比起來那些嚮導似乎太平靜了,他們繳了槍,連防彈衣都被扯了下來。戰爭讓所有人都撕破了偽裝,從前佯裝風度彬彬的哨兵辱罵得惡毒而下流,那些故作嬌弱套了不知多少情報的嚮導,卻沉默而冷硬地直面死亡。

「我們戰無不勝!」

「賤種嚮導,只配活在陰溝里!」

被槍炮激起來的神經放縱著惡意,鮑曼拖牲畜似的把那個女嚮導從地上拖起來,對她的鼻青臉腫慷慨地下了評價:「醜陋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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