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駿眼尖,揪起他的衣擺笑嘻嘻道:「這還有隻鳥呢!」
蕭山雪懶得解釋,被他倆半拖半拽拉了進去,非常奇妙地拉到了大廳正中間,恰巧就在杜鈺旁邊。
一桌人瞪著他,瞧著穿著打扮似乎都是有些地位的人。張父也在其列,看著跋扈的小兒子嘖了一聲。
「這是誰?」
「我同學,」張克誠嘻嘻笑著,說,「看他的衣服,是燕寧站的嚮導呢!」
為了跟杜鈺有話聊,張父被大兒子補過課。他看了眼蕭山雪身上流光溢彩的暗紋,當即皺起眉頭怒喝道:「胡鬧!這衣服是假的!給他另找地方!」
這一聲吼出去,旁邊桌上幾個同期兵也回過頭來,然後笑著竊竊私語。
張克誠假裝委屈:「啊?這衣裳哪兒有假的?」
「別在這丟人現眼,耽誤你哥的大事!」張父氣得手都在發抖,轉向杜鈺的時候卻依舊和顏悅色,「領導,你看孩子不懂事……」
有沒有可能,這個小可憐才是領導啊。
好傢夥,要是回去讓祁連知道他受這麼大的委屈,那自己豈不是涼了?杜鈺剛想開口,蕭山雪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鈺噤聲,張父眉頭一蹙,張克誠卻像被點著了的炸藥包一樣厲聲吼道:「手拿下來!拍誰呢!」
他吼人的樣子跟他爸一模一樣,歪嘴瞪眼,像條發癲的瘋狗,杜鈺看著都覺得來氣。可蕭山雪面不改色,居然就乖乖放下了手。
「嫂……」
蕭山雪盯著他,極隱晦地搖了搖頭。
旁邊的新哨兵那桌樂顛顛地看熱鬧,同桌的其他人已經開始假裝吃飯喝水。張父覺得不對勁,但張克誠已經勾肩搭背把人帶走了。
張父坐下,給杜鈺敬了杯酒,試探道:「你瞧,孩子不懂事,讓您看笑話了。」
「小孩子確實不懂事,」杜鈺說,「那是他同學?也是語言和軍政哈,上指揮課了嗎?」
「軍事指揮與實踐課?上了,那是必修課,犬子說那個老師,叫李牧莎的,課前還要向他們行軍禮,」張父有點緊張,小聲道,「克誠這孩子跟他哥一樣,志在從軍,以後還得靠領導多多提攜……」
笑死,講台底下坐著頂頭上司家的小寶貝,她不敬禮才怪。
杜鈺喝著茶水,繼續問:「哨兵嚮導聯合作戰呢?」
「這……」張父擦了擦汗,說,「小誠是哨兵苗子,他說只有嚮導才選那門課,我勸了他很多次多學點東西他也不聽,你說現在這孩子……」
「嗯,」杜鈺點頭,「這門課是新開的,倒也難免。」
「是是是,領導很了解嘛……」
「這兩門課的教員都是燕寧站的人,李牧莎是我同期,教聯合作戰的是祝俠,是燕寧站地位第二高的嚮導,軍銜比我還高。告訴孩子多去上上課有好處,以後進燕寧萬一要當幹部,這些也是必考的。」
「是是是,我一定跟他說,」張父覺得事情有譜,嘴碎打聽道,「祝俠老師都是第二高?司站的嚮導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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