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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解釋不出來什麼,他侷促地笑,然後聽見阿格尼斯罵了妹妹一句。

「沒事兒的,」祁連麻木地摸了摸兩個小孩的腦袋,「是我無能。」

嚮導在醫療車裡生死未卜,哨兵卻安然無恙。結合哨兵這個身份幾乎成了祁連的罪過,就連安慰都欲蓋彌彰。

沒有人在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用力地安慰祁連,告訴他你盡力了你不要內疚,仿佛他們都不在乎球球。而祁連與他們有種微妙的一致。他也不在乎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出於什麼原因,球球重傷就是重傷,他盡力了還讓球球在眼皮子下邊變成這副模樣,內疚也沒用。

無能。

配不上他。

祁連落荒而逃。

營地上方蒸騰起柔軟綿和的白霧,醒來的人越來來越多了。祁連在主帳篷門口站了一會就拐到了旁邊去。曾經他還是熱衷於早點去打掃場地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早早進去,必然會被司晨陸千里他們揪著不撒手。

他們是好意,但祁連受之有愧。

祁連實在有點憋不住了,最終還是從衣兜里摸出一支放潮了的煙點上,小口小口地慢慢抽。他卡到最後一分鐘才挪進帳篷里,彼時司晨他們都已經落座,幾雙眼睛一起盯著他,反而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我遲到了。」

「沒事,」司晨輕飄飄地說,「坐吧。」

這個帳篷里有張大大的作戰地圖,旁邊有個黑板。司晨站在中間,左手邊坐著閻王、無常、陸千里,右邊坐著奧德里奇、麥卡格里爾和一個不太眼熟的棕發藍眼女人。據司晨介紹,那個女人是威爾的遊騎兵隊長,叫凱斯。

祁連對她點頭,然後坐到左邊。

陸千里頗有些鬼鬼祟祟地把頭轉向祁連,連稱呼都沒出口,就聽閻王響亮地咳了一聲。老頭子撇嘴,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又歪又惡。

司晨朝這兒瞥了一眼。

「今天的會,主要是跟各位溝通一下到現在為止各板塊的工作,不講廢話,從我開始。」

司晨在厄爾巴被莫林圍困的時候,陸千里從北邊的凍海一路破冰開路,把船停在距岸邊三海里左右的位置,一方面是起後勤和炊事班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一個移動運人車。那段時間的減灶計,實際就是把「跑了」和「死了」的嚮導送去了船上,從而隱藏實力,誘使莫林輕敵,並召集大部隊圍困司晨,從而與她談判。

而這時候,作為土著的奧德里奇悄悄聯絡了凱斯。這個硬骨頭女人是當地的頑抗分子,兩人一拍即合,背後突襲、切斷運輸線和通訊線的任務就都交給了她。

莫林的人兩邊受敵,司晨佯敗,他們立刻就要回援。這時候兵力不足,原先隱藏的實力全數使出來,宛如一記重錘砸在殘兵腦門,自然一擊即潰。

司晨的隊伍趁熱打鐵,與凱斯的人兩面夾擊,吃掉剩餘的隊伍、恢復交通,緊接著就兵分兩路。一路急行軍直奔溫莎核心地區救祁連他們,另一路則去了北愛片區。

北愛是海島,此前一直作壁上觀。好在奧德里奇的副官是北愛人,這傢伙打贏後一路飆船回了老家,據說他站在船艏上慷慨陳詞的樣子頗有斯巴達勇士出征前大長老的風範,而那些像海鷗一樣在桅杆上閃展騰挪的戰士居然放出了更大隻的水系精神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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