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店的條件像極了很久之前的招待所,地上沒有地毯,走路的時候聲音像大象在跳踢踏舞。
我慢吞吞地走,路過小蕭房間,又路過露台。有傘的地方只有很小一塊,我看到他坐在雨中的孤
島上,一邊揉著腿,一邊在跟誰通話。
「不疼的。」他的聲線很特別,有點啞,但是很清澈,「再說就是翻譯,又不參賽,疼也不礙事
啊。」
「嗯,在下雨,下得挺大,之前那次來比賽好像沒有下這麼大的雨。當時天樞還活著呢。」
「帶著藥啊,」他笑起來,因為他背對著我,我只能看到他仰頭,撒嬌似的說,「不是你給我收
拾的嗎?我的包裹像個醫療箱。」
「……他們都挺照顧我的。」
「……我知道,這次來的嚮導不多,真需要我的時候我會頂上。」
對面說了很久,他就在雨里安安靜靜地聽著,最後很小聲地說了句「我也愛你」。
媽的,熱戀期嗎?這麼膩歪!
我明明只比他大兩歲,怎麼我就沒有對象!
然而第三天的發展更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前一晚的暴雨雷電中一位飽受期望的哨兵過載了,現場沒有白噪音室一類的照護條件,就只能靠
結合嚮導看著。然而當天恰好是嚮導的單兵比武,每支隊伍上三個,現在少了一個人,而祝俠上不了
——
「懷孕了?!」
杜鈺好像比其他人更震驚一點。
「你怎麼不早跟我講!」
祝老闆說:「我要是說了你肯定不讓我來,本來我就只是帶隊,也沒想到會需要我做這個啊。」
「那啷個行!」
「啷個不行!」祝俠不是渝州人,渝州話說得怪腔怪調,「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管
我!」
「我我我我我是這個娃兒老漢我當然不干!」
「你跟我吵架做什麼?現在這情況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
「老子數到三!」
杜鈺就閉嘴了。
我沒想到杜隊能被老婆吃的死死的,後來我才知道這種一種名為「耙耳朵」的地方特色。
大家都尬住了。
好嘛,祝老闆懷孕上不了,現場也沒更多的嚮導,總不能讓那個細狗實習生上吧?他說不定槍都
沒摸過。
然後小蕭說:「我來吧。」
杜隊和祝老闆都看著他,一臉憂愁地問他行不行,夏副隊沒說話,就站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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