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低下了頭，是一種逃避的姿態。

埃里克還以為他不相信他說的話，還想再說，只是一開口就被姜茗茗打斷了。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知道姓衛的確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行了吧。」

「應該說是完全不糟糕「埃里克道「就我知道的就好幾件，更別說我和衛總八竿子打不著，如果你去問譚秘書的話，應該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姜茗茗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了，於是只是低著頭默默喝茶，直到吸不上來茶了，他才意識到一杯已經被他喝完了。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有些尷尬地又低下了頭。

埃里克也看出來他不好意思了，沒再說下去。

只是姜茗茗頭腦里的鬥爭應該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如果用老掉牙一點的話來講，就是此時此刻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小人說：姜茗茗你清醒一點！！！千萬別被這三言兩句說動了！！！衛泊聞做這些模稜兩可的事誰說是不是有別的目的！他這麼精明的人你要是真信了他喜歡你你就太蠢了知道嗎！！！！！

姜茗茗點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

另一個小人開口：姜茗茗你也把衛泊聞想的太壞了，他這種身價和地位的人有必要來騙你一個一窮二白的，唯一的錢還是他給的窮光蛋嗎？騙你有什麼好處。承認吧，你確實是有點魅力在身上的，他也確實對你有意思，你現在該考慮的是接不接受他！

姜茗茗頓住了，因為他覺得這也很有道理。

於是兩個小人互相說服不了對方，大戰一觸即發，在姜茗茗本就腦容量不夠的腦子裡瘋狂打架。

嘿嘿吼吼打得不可開交。

「你在放什麼屁！姜茗茗你得聽我的！」

「你才是放屁呢！衛泊聞明明就很好！姜茗茗你得聽我的！「

聽我的！聽我的！聽我的！

小少爺只覺得腦子裡像放鞭炮一樣吵得他頭快要爆炸了！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想法會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

終於，他忍無可忍，低吼了句：「夠了！！！」

雖然這一聲低吼不響，但還是把埃里克嚇得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來。

埃里克不確定地道：「你……幹嘛啊……出什麼事了？」

連那邊的服務員也開口問了句：「兩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姜茗茗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懊惱不已，解釋道：「我沒事，剛剛想到了一些尷尬的事情而已。」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埃里克拍了拍胸口，左右看看，又看了眼時間，問：「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要不去吃飯？」

姜茗茗還沒太緩過來，只好道：「你先在手機上選好餐廳再說。」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