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泊聞的字很好看，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映照著他好看但也略顯疲憊的側臉。

等衛泊聞寫完，想把紙裝進信封里，姜茗茗對他說：「給我看看。」

衛泊聞於是把紙遞給了他，姜茗茗就看了一眼，就笑了，和他說：「你的字真好看，比我狗爬的字好看多了。」

說著，他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後拿起筆，再後面又添了一句什麼，沒給衛泊聞看見，他就疊好放進信封里了。

「你……能不能讓人親自回海城交到我爺爺手上。」

「當然。」衛泊聞接過信封，揉了揉姜茗茗的手，讓他安心。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沒有人說話。

姜茗茗早飯只吃了一點，胃口不太好，但已經比昨天晚上吃得多了。

等護工來收拾了餐具，衛泊聞把空調調高了一點，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姜茗茗剛想躺下，衛泊聞就走過來，扶住他的腰，和他說：「先別躺下，我給你送個禮物。」

「什麼。」姜茗茗被他扶起來，靠在了床上。

然後衛泊聞打開了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今天是農曆除夕，本來我前段時間想，你如果醒的早，我帶你去倫敦唐人街那邊玩玩。我昨天都想放棄了，以為趕不上和你過第一個春節了，但你醒了。我就讓人去唐人街的一個手工圍巾店給你買了條圍巾。」

「據說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奶奶親手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還是買來了，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他想把圍巾帶到姜茗茗脖子上，但想了想，還是和姜茗茗說了一聲：「新年快樂，姜茗茗，和你的第一個新年，以後還會有很多個。」

姜茗茗愣了一下。

以前他聽到這些情話，可能會害羞的臉紅，但現在好像心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

但他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給了衛泊聞一個輕輕的擁抱，說：「謝謝你，新年快樂。」

衛泊聞給姜茗茗帶上了紅圍巾，因為姜茗茗穿著淡色的病號服，大紅色的圍巾帶在他脖子上，倒是襯得他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

衛泊聞替他系了一個小結，走遠一些看了一眼，道：「特別好看，整個人氣色都變好了。」

「是嗎。」姜茗茗摸了摸柔軟的圍巾「可能那個長壽的老奶奶把福氣傳給我了。」

等下午的時候，醫院裡的幾個老鄉在一樓舉辦了一些活動，因為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所以活動也很簡單。

無非是寫寫春聯唱唱歌什麼的，姜茗茗本來在房間裡發呆，衛泊聞坐在一旁揉著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