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

唐攔青實話實說：「你不是沒有用的人，你是只蝴蝶。」

雙s異物的鬼蝴蝶呢。

系統說，只要廖純還有一根頭髮絲還沒有被銷毀，就可以無限復活，製造領域，在後期已經有了半神之軀。

「蝴蝶？」

廖純喃喃重複一遍，臉發熱起來。

蝴蝶，這樣浪漫漂亮的詞為什麼會來形容他？

攔青為什麼要誇他是蝴蝶呢？

他是第一個這樣誇他的人呢。

唐攔青換了另外一套乾淨的制服，繫上黑色紐扣，瞧著宿友完全沒有記憶，還一副嚇得不輕的小可憐樣，提議說：「我幫你請一天假，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廖純迷迷瞪瞪望著他，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唐攔青當他默認了，出門後關上。

一門之隔的廖純，方才如夢初醒，摸了摸發紅的耳根。

…

唐攔青幫宿友寫了請假條給上級。

大肚子的中年上級氣憤填膺，拍著假條到桌子，哐哐響。

說他辦事效率不行，牢房裡經常有罪犯去世，他們監獄的宗旨是讓人改過自新，而不是去見上帝。

唐攔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領導，連他的怒斥都不在意，充滿探索的求知慾多看他兩眼。

上級手背著身後，眼裡冒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火光，話裡有話警告：「總之，我希望你老實本分，不要做一些不該說的事，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

唐攔青乖乖點頭。

他可是名合格的打工人。

見他這麼識相，上級大手一揮放他回去了。

唐攔青來到走廊上，樓下飄來嘈雜動盪的聲音，他靠近欄杆，見到些試圖越獄的罪犯被再次捕獲。

晚上去食堂窗口打飯，余光中，唐攔青敏銳發現打飯大媽偷偷瞪他了一眼。

唐攔青迷惑了，他們根本不認識呀。

他也就才來一天，只和宿友廖純熟悉了一點。

他怎麼得罪人了？

含著香甜橙子味的棒棒糖，回宿舍的唐攔青，察覺到不少暗地窺探的目光，都是些不友善的。

他一扭過頭，那些視線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真奇怪。」

唐攔青不明所以低語，黑瞳流光閃爍。

他給宿友帶了一份飯，廖純感激不盡，握住盒飯，又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眼：「我待在宿舍沒有什麼事做，看你衣服髒了，我幫你洗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沒有說的是，那身污血的制服，是被他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放在木盆，搓揉得乾乾淨淨。

「沒事呀，謝謝你。」

唐攔青正好發現監獄沒有配備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