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遣推開他,一轉身便重重撞在樹幹上,地面為之一顫,人暈了過去,終於冷靜了下來。
人在衰的時候,連樹都要欺負他。
「殿下!」
江熙手忙腳亂,立即將蕭遣捎上了馬,護在懷中,速速趕回府去。
這一撞不得了,把小楚王給撞走了。蕭遣醒來後已是大楚王,並生了一場溫疾,在寢中靜養了三天才見好。肖祿、冷安與蕭遣講述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輪到江熙進去講述。
蕭遣額上纏著白色紗布,安靜地躺在床上,面色淨白,跟病美人似的。
江熙與大楚王的上一面,還是他把蕭遣扔進水裡那件事(白檀口供),他忐忑道:「話說我把殿下推進水池之後……」
這該死的雙面人格,一件事分兩回敘述事小,刺激了蕭遣,再扣一遍爽度事大。大楚王性格又沉冷,勝在老成持重,處事分明,但不愛嘻嘻呵呵,不是好上分的主。
一日不見小楚,如隔三秋!
江熙陳述完畢,系統並沒有分值變動,看來大楚王的情緒穩如老狗。
他不禁想,當初在黑市見到的應該是小楚吧,要是大楚,大概率會直接叫人把他捆回來,而不會那般糾纏。
雪融了,氣溫更寒了,蕭遣鼻尖拔涼拔涼的,將被子往上提了一提,蓋住了鼻翼,仍在思考,未說什麼。
「江熙你個王八蛋!」殿外突然傳來叱罵的女人的聲音。
是那個令文武百官聞風喪膽的厲害女人——長公主蕭嬡,她挺著九個月的肚子氣勢洶洶走來,身後跟著江澈和雙子。
蕭遣聞聲起床,肖祿忙的上前伺候穿衣。
蕭嬡大步跨進殿內,手裡握著兩本書,先看到了江熙,用書指著他的鼻頭罵了一句「作死」,然後將書遞給蕭遣。
蕭嬡如今當了母親,依舊雷厲風行,火氣不減當年。她簡單盤發,頭冠珍珠鳳釵,身著紫色華服,披著厚厚的灰白色狐裘,女生男相,眉鋒如劍,顧盼神飛,繼承了先帝三分脾性,顯現出碾壓太后的威嚴。
不要跟蕭嬡比吵架,是大齊官員入職的第一守則。
肖祿又忙的搬來一張軟綿綿的椅子放在蕭嬡身後,道:「殿下請坐。」而後退出去。
江澈令雙子去亭子裡玩耍。
江熙行禮道:「見過長公……」
啪!
江熙一語未畢,便挨了蕭嬡響亮的一巴掌。蕭嬡動手打人,說明該人在蕭嬡眼裡還有得救。
「哥,江熙這個淫賊欺人太甚!他非禮閆蔻至人懷孕不說,誕下雙子不偷偷養著,還到處顯擺,更讓你取名字,簡直狂妄至極,無法無天!現在東窗事發,先帝顏面掃地,我蕭氏恐成為天底下最大的笑柄!都是他倆兄弟做的好事!」
江熙與江澈一齊跪下俯首。
公主府有一千門客,也得到了蘭陵笑笑死的「真傳」,蕭嬡看完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胎兒都躁動得蹬了她幾腳。蕭嬡以為蕭遣未知,特來告狀。
蕭遣看她一手撐著腰,一手托著大肚子,扶她坐下,道:「你即將臨盆,有事差人來喚我即可,何必親自過來。先坐下。你怎知雙子是閆蔻的?」
蕭嬡:「書上明明白白寫著的!我得到書後就拿江澈問話,原來閆蔻沒有死,而是被他倆送回了固邏。我把江澈和雙子一齊帶過來,哥你看著審。」她不知江家兄弟是太過愚善,還是被閆蔻迷了心智,當初若是她主理此事,管江熙有沒有免死金牌,閆蔻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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