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兩個月前的氣,還是今天的氣?」
蕭遣不應。說明兩者皆有。
其實也在意料之中,蕭遣原就命令他不得與玉堂走近,他非但不聽,還擅自跟玉堂跑來韶州,被逮個正著,蕭遣又是這麼狼狽的狀態,在眾目睽睽下,還要被迫與他親吻才能逃離一個女人的虎口,被人評頭論足,扣上龍陽的帽子,恐怕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吧。
他:「抱歉,沒能想到好法子帶殿下脫身。不過沒事的,殿下不要過意不去,草寇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待離了韶州,殿下還是萬人仰慕的王爺,誰能知曉呢。我心裡清楚,殿下心裡也清楚,郭沾都明白我們是作戲,不覺得有什麼。」
蕭遣:「你清楚什麼,不覺得有什麼。」
他困惑了一瞬,道:「我跟殿下之間當然是乾乾淨淨……」突然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閃過,他急道,「難道殿下以為我這般強調是欲蓋彌彰?沒有!」
蕭遣猛地起身,遠離他坐到另一塊石頭上。
「殿下慢慢會明白我的心意。」他不敢再貼上去,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僵持,而是轉去整理床鋪,把帳子拆了下來,拿到洞外老遠的地方扔了。冬季天寒,蝙蝠已到更深的洞穴冬眠,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帳子暫時也用不上。
他回來後繼續整理,一邊道:「這裡衣食住行都極不方便,我想個法子明天送殿下下山去吧。今天就當是體驗一回民間疾苦了。」
蕭遣:「不下。」
他:「為什麼?」
蕭遣:「公務在身,空手回去如何交差。」
「咳咳!」他抱起被子到洞外彈塵,被嗆了好幾下,道,「我探好了告訴殿下也是一樣的。」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一定把被子洗了,髒成這樣,還有「前人」留在上面的酸臭,蕭遣鐵定是睡不下去的。算了,扔掉,他決定待會去討幾張新的被子來,哪怕是偷。
蕭遣捂著鼻子,拿起掃帚笨拙地打掃床板,道:「我憑什麼信你。」
「殿下讓我來。」他上前搶走蕭遣的掃帚,「現在情況特殊,殿下可不可以暫時放下情緒跟我和好?」
蕭遣沒有回答,而是重申:「我不下山。」
「好!」他無可奈何地道,儘量把床打理乾淨,讓蕭遣睡得舒適些。
越過床往裡鑽了百餘米,竟還有一個內洞,地面呈大大小小的池子,可見這裡曾經蓄滿了水。在最低處果然有一汪井口大小的活水,是暖的。
他當即把盆洗了,接了一盆水出來,又撕下一隻袖口,浸濕,擰乾,道:「我給殿下擦一擦傷口?」
蕭遣:「你迴避,我自己來。」
「是。」
他出到洞口,郭沾扛著一大籮筐東西回來,一臉愁道:「除了果蔬,煮的東西恐怕殿下不會吃。」
郭沾揭開一個鍋蓋,裡面泡著一隻雞和一隻豬腿,冒著騰騰熱氣,腥味沖鼻。
他後仰:「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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