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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玉堂的「衣缽」,每日往狀元湖去,那裡雖被填平,但無所謂,他挖了一些蚜蟲,靠坐在玉堂經常垂釣的那棵柳樹下釣起了蛤I蟆,看學子們下學。

直至今日,他終於理解為什麼玉堂喜歡在這裡發呆,因為太孤獨、太迷茫、太自疑、太疲憊,當看到一張張年輕的充滿生機的笑顏時,他果真汲取到了能維繫他走下去的能量。

他變得像玉堂一樣,看起來不問世事、冷漠無情,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身攜帶一壺忘憂酒,醉了便在樹下小眠,醒了就在大街遊蕩,明明風華正茂,卻顯得老氣橫秋。

白檀一如既往地照看他,時而送來飯食,時而送來乾淨的衣裳,酒樓的生意都淡了。

仕法施行了一段時間,初見成效,那些因仕法而入仕的人也會偷偷帶酒來敬他,一來二去,他就像一個酗酒的流浪漢。

變化之大,百姓一度以為他是在法場被玉堂附身後就沒有脫身,眾籌請了個法師給他驅邪,把他捆在高台做了一場法事,從白天都黑夜,人都曬黑了一圈。

又一日,惠風和暢,他抱著酒壺在樹下酣眠,終於做了一場久違的好夢,夢裡少年的他遇見初來京城的玉堂……

「士均!」

他一番夢囈,忽的一波冷水澆在他的臉上,他驚醒過來,竟看見蕭遣將酒壺摔碎,瞪了他一眼。

「殿下?」他揉了揉眼睛,以為在夢中,躺著不動,合眼又要睡過去。這下徹底把蕭遣激惱了,蕭遣把他拎了起來,他才意識到不是夢!蕭遣什麼時候回來的,怎沒聽人說起,還是說蕭遣今天才回來?

他張口就是一連串本能的道歉:「殿下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做了!」

蕭遣將他摁在樹幹上:「你是不是裝的?」

「啊?」他雲裡霧裡,不知是自己還沒有清醒還是蕭遣的問題本身就莫名其妙,但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身子養好了嗎?」

「我問你是不是裝的!」蕭遣的語氣還是那樣又憤又急。

他才想到可能是之前裝傻,讓蕭遣誤以為他現在的模樣也是裝的。「沒有沒有。」

蕭遣:「那你做這樣子給誰看!」

他:「……」

蕭遣把他拖到軒車前,命令道:「上車!」

他連忙爬上去,不敢在蕭遣氣頭上尋不自在。

蕭遣將他帶回他的小宅,推他向浴間,又扔給他一套嶄新的華麗衣裳,道:「收拾乾淨出來回話。」

他迅速洗淨,換好衣裳進到堂屋,那是一件純白的束腰衫,看上去白晃晃一片,仿佛人在冒煙。這種易贓的衣裳從他搬出江府後就再沒穿過了。

蕭遣從他的臥室里出來,應該是在他的小破宅轉了一圈,然後坐到椅子上,盯了他半晌,才道:「睡在樹下是幾個意思,無家可歸嗎!」

他解釋道:「喝醉了就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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