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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江熙忽然笑起來,聲音裡帶著幾分為了掩飾恐懼而作出的穩操勝券的邪氣,「你們造反吶?我奉皇命出征烏須州,實打實灑熱血拋頭顱才打了一場勝戰,陛下還未論功行賞,你們就上趕著給陛下製造一個卸磨殺驢的昏君名頭!余燁,你欺君吶!」

余燁聲如洪鐘:「我們先是百姓的將士,才是陛下的將士!殺你亦是為百姓而殺,而非為陛下而殺!落下什麼罵名我來擔著,怪不到陛下頭上!」

不得不說余燁駁得漂亮。

「這麼說你還講大義?」江熙諷刺,「陛下要你們攻取東涼城池,乃關乎國運之大事,你們卻因為我而懈戰,猶如兒戲。明明兩碼事,明明可戰後再與我論罪,你們偏在戰時扯作一談,以罷戰要挾韓王、要挾陛下。難道說二十萬兵馬苦訓十餘年,跋山涉水來到異國他鄉,就是為了取我性命?耽誤了軍機要務,是誰的責任!將軍直指我犯了兵家大罪,那將軍此刻算什麼,輕重不分,以下犯上!安敢說為百姓為陛下!」

余燁:「因為殺你可振士氣!」

跟武將舌戰,讀書人占有先天優勢,轉守為攻遊刃有餘,可奈何武將大多不擅辯論,以至於「文斗」時常常問東答西,雞同鴨講,有來無回。什麼語言陷阱、指桑罵槐、激將之法很難在武將面前生效,因為他們的思維不存在這些邏輯,反而不會陷入其中。江熙用再猛的力進攻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他啞口無言。

就像剛才他指控余燁本末倒置,余燁偏答「殺你爽」,上哪說理去。

林三爺站出來,有條不紊道:「雖然振奮了二十萬將士士氣,卻寒了南方千萬百姓的心。立國之本不只有軍事,更有政法。整個南方陷入水深火熱時,是江熙親到韶州體察百姓疾苦,而作仕法,鏟奸除惡,造福百姓。你們要殺他,南方百姓必不答應,非我誇大其詞,軍中若有來自南方的將士,可證我此言不虛,其次,若激怒古鏡兵戈相向,陛下那頭如何交代!」

這下換成余燁有口難辯。

林三爺:「江熙身上功過難評,除了皇帝,誰也無權發落。」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角落裡的兩萬餘人齊聲高呼:「莊主無罪,爾等公報私仇!」氣勢一點不輸齊軍,什麼功利都拋到了腦後,壓根不怕樹敵。

很好,不白疼他們。

將士的怒火已至頂點,是「下火」的最好時機。江熙鏗鏘有力道:「我不承認以上罪名!」

闕州已歸,大齊兵強馬壯,不再受人牽制,過去那些只能默默抗下的罪名,他要一一駁回!

白金將軍聞之起身,走到捆綁江熙的柱子旁,要聽他詳盡說明。

江熙驀地生出一股底氣,他江·鼎和十七年制科狀元·國舅老爺·仕法編主·修水山莊莊主·香花幫幫主·神經洞洞主·東伐大元帥·古鏡聖后·楚王摯愛·熙,現在強到可怕!

「第一,我當時沒有落草為寇,楚王可以作證。此前陛下已經審過,並未定罪,只是後來我身敗名裂,才重新列了進來。」

他說話是嚴謹的,強調當時沒有,而現在,有了,但修水山莊如今是不是草寇,還得看百姓如何定義。

金四娘:「對呀,當時楚王跟莊主同吃同寢,形影不離,若是他有罪,那楚王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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