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樓時,溫魚放輕了腳步。
謝樓已經睡了。
地上只鋪著很簡單的竹蓆,謝樓就衣而睡,側躺著沒有動靜,應該是睡沉了。
溫魚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竹蓆不大,躺一個人略寬,兩個人略窄,溫魚抱著被褥,無聲無息地躺到了謝樓身後。
淡淡的香味從謝樓的衣服上面傳來,包裹了他,溫魚輕輕把頭蹭到了謝樓後脖頸,鼻尖就抵靠在對方的衣領上。
溫魚正要閉眼,謝樓忽地朝里側挪了挪,皮膚的觸碰消失,溫魚又跟著挪進去:「樓哥?」
謝樓沒反應。
溫魚趴在他耳朵邊小聲喊了好幾遍,確認謝樓睡熟之後,他悄摸爬起來,潔白筆直的小腿輕輕一邁,腳丫子塞進了謝樓和牆的縫隙里。
他扒拉著牆壁,又塞了另一隻腳進去,空間太過狹小,他差點踩到謝樓臉,但好在穩住了。
溫魚成功站了進去,地板冰冰涼涼,但他不怎麼在意,順勢朝下一滑,整個人心滿意足地滾進了謝樓懷裡。
謝樓被他弄醒了。
溫魚心虛地把頭埋進了謝樓的胸膛里,一條腿抬起,死死地壓住謝樓的腿,在謝樓開口問他之前,先發制人道:「樓哥,我怎麼在這兒?」
「小魚。」謝樓的嗓音明顯帶啞,在溫魚看來,這就是剛睡醒的反應。
溫魚繼續倒打一耙:「你抱我抱得太緊了,我有潔癖的,你不要挨我挨這麼近。」
現學現用,他可太會討人嫌了。
雖然是他自己躺進去的,但都一樣。
溫魚這樣想著,等著謝樓把他推開,額頭卻突地被一個溫熱的東西蹭了一下。
謝樓聲音略啞,字詞間帶出的熱氣像是吹在溫魚耳朵邊:「潔癖這麼嚴重,我怎麼不知道。」
溫魚耳朵滾燙。
不知道是因為困意還是因為什麼,謝樓的吐字變得緩慢,和溫魚說話時,比起疑問,更像是在逗他。
這一定是幻覺。
「就是,就是會越來越嚴重。」溫魚忽地有些如芒在背,他縮了縮肩膀,想要從謝樓懷裡鑽出去,但腿剛一動,就被反壓住了。
「樓哥……」他掙了掙腿,腳踝卻被謝樓勾住,謝樓的手臂位置緩緩朝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的腰上,溫魚非常明顯地顫了一顫。
「這裡也不能碰嗎?」
溫魚的臉快要熟透了:「不,不可以。」
「為什麼突然不可以了,小時候摸哪裡不都可以?」謝樓的手覆在溫魚腰上,熱度幾欲把溫魚燙化。
溫魚也想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他欺負謝樓,最後成了謝樓欺負他。
不對,樓哥沒有欺負他,樓哥是在真誠發問,只是他自己太奇怪了。
他為什麼會這麼熱。
他沉心靜氣,理不直氣不壯:「因為我的腰現在有潔癖,所以你不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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