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擠在不算寬大的榻榻米上,溫魚窩在謝樓懷裡,聽著謝樓的道歉,他反問:「錯哪兒了?」
謝樓略微沉默:「錯在不該給衣服。」
溫魚道:「為什麼不可以給衣服?」
「因為那件衣服是去年暑假爬月泉山的時候,小魚用零花錢給我買的,所以不能隨便給別人穿。」
?謝樓不提起溫魚都快忘記了。
但既然提了,溫魚道:「不僅是這個原因,還有,那是你穿過的衣服……」
他說完,覺得這樣依然無法明確表達自己的醋意,補充道:「那上面全是你的味道,這太親密了。」
「比我們現在還親密嗎?」謝樓的下巴淺淺地搭上了溫魚肩膀,側過頭,牙齒發癢似的在溫魚側頸處虛張聲勢地咬了一口:「我們什麼親密的事情沒做過?沒有人比我們更親密了,寶貝。」
溫魚耳根驀地滾燙。
他躲開謝樓的牙齒,往下滑了滑,用後腦勺撞了一下謝樓的肩膀。
謝樓像是笑了一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醋。」
——
夜深,玻璃上的霧氣越聚越厚,在第一縷晨光襲來時,凝聚成了細小的冰花。
加油站外,依然空空蕩蕩,涼風席捲著落葉匆匆而過。
溫魚是被凍醒的,他眼花繚亂地起身,謝樓察覺到懷裡的動靜,旋即醒了過來。
兩人同步伸懶腰打哈欠,溫魚搓了搓手,朝窗戶看過去,除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汽外,什麼也看不見。
直到兩人洗漱好推開門,一股冷風撲面而入,涼入肺腑,溫魚看了看蒼白的天,又看了看堆到自己膝蓋的積雪,他站在門口,有感而發:「原來這就是世、界、末、日。」
輕輕一哈氣,空氣里立馬出現一縷白霧。
溫魚在原地跺了跺腳,他覺得,再待在區外,別說喪屍了,就是這鬼天氣遲早有天也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天氣變化也太變態,昨天還熱得要死,今天就開始下雪。雪花恐怕呼啦啦吹了一整晚,現在雖然已經停了,但完全把他們的路堵死,不僅如此,車也被雪給埋了。
隔壁,何一帆和林瑤先他們一步醒過來,一人扛著一把鏟子在清雪,已經在門口清出了一小段路。
何一帆見溫魚推開門出來,舉起掃帚:「終於醒了,還以為你倆被凍死了呢!」
他扔給溫魚和謝樓一人一件羽絨服:「昨天的衣服真是拿對了。」
溫魚把羽絨服裹好,整個人只露出眼睛和手在外面,他伸手也去牆邊抓了一把鐵鏟,吭哧吭哧開始鏟門口的雪:「這麼大的雪,趕不了路了。」
溫魚的語氣聽起來不乏遺憾惋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非常虛偽的遺憾。
「對啊,林再秋和樂遙絕壁是被堵在路上了。」何一帆道:「我們也別去找他們了,就在這裡等雪化吧,他們應該會找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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