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聽話地伸手摸了一下,他微微放鬆:「退燒了。但如果晚上又燒起來怎麼辦?」
謝樓單手擰開臥室的門:「那就等燒起來,我們再去。」
溫魚的餘光掠到了牆面,上面,自己寫的那封信已經不知所蹤,應該是被謝樓取下來了,溫魚覺得哪裡不對,他扒拉了一下謝樓的胳膊:「進屋做什麼?」
門鎖咔噠一聲合上,謝樓反鎖了臥室的門。
溫魚瞳孔微微收縮,他掠過謝樓的肩膀,看向那緊閉的門板,有些茫然地看著謝樓:「樓哥,你鎖門……幹什麼。」
「習慣。」仿佛怕溫魚誤會似的,謝樓特意和他解釋:「之前忘記和你說了,這附近有些亂,待在家裡的時候,把門鎖起來,會比較安全。」
他用眼神掃了一眼這間屋子的陽台,目光停滯在那開放式的陽台上:「這裡好像也應該上一道鎖。」
謝樓走到陽台邊,雙手撐上欄杆,傾身朝下看了看,溫魚拽他的手:「上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你先休息。」
謝樓在溫魚的催促下躺到了床上,他剛一躺下,擱在床頭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謝樓順手接過,方知信的聲音像是放了倍速似的傳出來:「人找到沒???我幫你打聽出來了,我現在來找你帶你過去,你在哪兒???」
溫魚正在低頭翻找家裡的醫療箱,通訊器隔音挺好,他聽不見方知信的聲音,只聽見謝樓沒什麼起伏地在回電話:「找到了,你不用過來。」
方知信那邊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找到就成。所以是鬧什麼矛盾了???你好好解決矛盾啊,別又把人弄跑了。」
室內,靜謐得只有溫魚翻找藥盒的聲音,謝樓捏著通訊器的指骨微微下滑了一截:「跑不了。」
他掛斷通訊,溫魚抬眸看他,有些茫然和好奇:「是和方隊長在通電話嗎?什麼跑不了?」
「沒什麼,在說污染物的事情。」
聽到他提污染物,溫魚的眉毛不太高興地蹙起,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動,又沒說話,謝樓朝他伸出一隻手:「不高興了?」
溫魚垂下視線,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謝樓手心,嘟囔道:「沒有不高興。」
謝樓微微勾下身,抱住了溫魚的腰:「撒謊。和我說說,為什麼不高興,是不喜歡方知信?還是覺得,我生病耽誤了你在外面等向尹?」
「你胡說什麼。」溫魚不滿地瞪他,謝樓虛虛地框著他的腰:「那為什麼不高興。」
「我都說了沒有……」
「很明顯的,小魚。」謝樓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這裡,看得出來。」
溫魚被他戳得發癢,眼睫微顫:「我討厭你的工作。」
謝樓看著他低垂的神情,正了正色:「怎麼?」
溫魚胸口有點發悶,他抓緊謝樓的衣服,去摸謝樓腰上的疤痕:「這些傷口,都是這份工作帶來的。」他又去指藏在柜子里的那些藥:「它害你吃藥,害你得焦慮症,還害你睡不著覺,我不喜歡你做這份工作,就是不喜歡……我想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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