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回答莊羽的問題，他此刻已經陷入深眠。

莊羽的睡眠質量一向非常好，他睡覺幾乎不做夢，就算做了夢，在睜眼的一瞬間也會忘得一乾二淨。

而此刻，他看見眼前的場景後，第一世界就知道自己的做夢。

「都是夢，醒了就沒了。」

一個疑惑的聲音出現在莊羽耳邊，「你怎麼會覺得這是夢呢？寶寶是不是剛才睡太多，睡糊塗了啊。」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磁性又悅耳，像是一段低沉的大提琴，輕撫著莊羽的耳畔。

但偏偏莊羽不喜歡這個聲音，他像是下意識地躲閃，後退一步堪堪躲開了男人想伸過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莊羽搖搖頭，「肯定是夢，我的欲望淡薄，現實中的我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就算暫時缺失了記憶，被困在了夢境，莊羽只需要片刻就可以找回自己，他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永遠不會被誘惑。

可男人嗤笑一聲。

「不要這麼絕對，你欲望淡薄，只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

「相信我，這是一件很令人上癮的事情。」

莊羽垂眸思索，似乎在思索對方所說的可行性。

但男人不給莊羽太多的思考時間，他緩緩靠近，在距離莊羽不到一拳的位置停了下來。

過於靠近的呼吸讓莊羽下意識皺眉，他一把推開了發。騷的男人，微微皺眉，「我總覺得不對勁。」

莊羽看向男人已經半抬起的手臂，「你這個動作，可能會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這么半天，莊羽居然得出這麼一條結論，哼笑一聲，「既然不愛享樂，那就受死吧。」

袖子輕輕一揮，綠色的小蛇如潮水一般湧來，遠遠看去，就像是竹葉一樣，短小卻尖利。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特徵，莊羽瞬間破除迷霧清醒了過來。

睜眼的瞬間，他看到了講台上的竹老師被聞亦歡死死掐住脖子，漲紅的臉龐再也沒有講課時的淡然，而是滿眼的恐懼和不甘。

可教室里其他的人……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莊羽只是掃了一眼，就察覺絕大數的玩家和npc陷入了情.欲的美夢。

這時，竹老師發現了清醒過來的莊羽，對莊羽露出一個玩弄的嘲笑，「正常人居然沒有欲望，你真的是人嗎？」

「或者說，你才是我的同類？」

聞亦歡死死捏住了竹老師的脖子，莊羽朝他搖搖頭，「沒事。」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莊羽猜到了竹老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我不是他，沒用的。」

竹老師依舊是嘲弄的笑容，只是他此時的笑容有點僵硬，他沒有想到莊羽這麼快就清醒了過來，好像自己的能力對他沒有半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