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微楞兩秒，不自然撤回手，收回來的指尖還殘留著潮意，上面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再次靠近那熟悉的溫床。

這一冷一熱下來，顧棄身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層細汗，鼻息也跟著發燙。

「怎麼了？」

直到遲戎略帶茫然的聲音響起來，顧棄才重新控制住心神，不怎麼自然的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你對於那隻非靈體口中所謂的『地下城的秘密』有什麼想法嗎？」

遲戎：「這座地下城的磁場很奇怪，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非正常的靈體生物……它們口中的秘密大概也與這個有關。」

「你說的沒錯。」顧棄看向遲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多年前的違規遷移事件？」

「嗯？」聞言，遲戎疑惑的看向顧棄。

顧棄：「六十年前，D001發生過一次大規模遷移，原本像這種規模的遷移計劃是必須要向所屬帝國報備審批的，但D001領導者並沒有，並且，帝國相關人員為D001這次遷移作善後工作時發現，D001遷移出來的居民數量，遠遠少於其登記在帝國資料庫中的數量。」

「那些沒有遷移出來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遲戎微微一頓，瞬間想到什麼。

顧棄繼續道：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星際突然生出一個詭異的傳言，傳說，消失在D001的人其實是死在了虛空之中，他們的靈魂能量被永久吸附在D001，而進入D001的冒犯者也將受到懲罰，也是這個傳言，讓D001地下城成為了整個星際唯一的『鬼城』。」

遲戎沉默兩秒，「所以，我們遇到的那些非靈體，很有可能是D001原住民的靈魂能量？」

對遲戎這句話，顧棄不可置否，而是繼續道：「帝國曾經派人來核實過這個謠言。」

遲戎：「結果怎麼樣。」

顧棄搖頭，「六十年如一日，並未有任何發現。」

「這倒是有點意思。」

遲戎眉尾微抬，世界劇情這麼直白的目的性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讓他對系統背後的人有些好奇了，而他又會是這張棋盤中的哪一顆棋子呢？

「時間不早了。」遲戎朝剛剛動了一下似乎快要醒過來的周恪時那邊看過去，然後又看向顧棄，「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你再去睡一會兒，這邊交給我。」

「嗯，好。」

看著顧棄走進房間，遲戎才移開視線，轉身坐回了沙發上，沒過多久，周恪時就僵硬著身體從沙發上坐起來，眼裡還帶著久睡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