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眠眠。」陌塵衣把他重新抱回被窩中,掖了掖被角,道:「眠眠,不要向那個全是不要命打工人的部門學習,要勞逸結合。」
拍拍他的背,「再者,我們去往桃州的計劃行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待通過仙閣與各門派商議。」
秋眠每日生活雖不夠緊湊,但還是非常有規律,這個點他應該在調試因果琴,但剛才坐起那一下,他雖不至於感到筋骨酸軟,可還是沒有躺著舒服。
於是也就重新躺了下來,問道:「師尊,葉疏如何了?」
「還沒有起色。」陌塵衣搖頭。
山靈葉疏的改造體,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在不突破封鎖的情況下,與穿書局聯繫的天光系統的基座信號台。
但隨著丹月山的靈力的耗竭,他陷入了待機狀態,不論怎樣喚醒也沒有回應,秋眠慢慢點頭,又道:「那……那位驚鴻道的前輩,有沒有回穿書局?」
陌塵衣默了默,如實道:「在開大傳送之前,他便已經消散了。」
印葵的雙親,一者戰死在真正的太儀界,一者化為系統,融入天光。
他們本應在太儀安居樂業,那詼諧幽默的驚鴻道員工,也曾將辭職文書置頂在所有研究成果的最上方。
而秋眠使用因果琴時,沒有聽到太多來自葉疏的心音,他存在的意識太稀薄了,即便他醒來一瞬,也許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
但秋眠在十暮雪蓮花操縱丹月山的草木時,聽到了那些草木靈華的弦音。
丹月山的草木,曾見證了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沒有多少靈智的花木們只記得那一個畫面,從來漫不經心的驚鴻道的員工,單膝跪地,神情嚴肅,向那身穿軟翠色長衣的山靈求婚。
山濤如浪,葉疏的心緒傳遞到了這些花草上,他莞爾一笑,更勝過無邊的風景。
他們從來是庇護生靈的所在,即便說驚鴻部門皆是渾水摸魚,其實也不過是閒時的打趣。這個部門對應負責的角色是書中的配角,任務量和難度雖不比其餘兩部門,可絕不會太輕快。
一個配角的愛恨,有時更甚主角濃烈,紊亂偏離的情況亦常有發生,驚鴻道的員工常會去親身相替。
那位員工的編號僅三位數,在編號越來越長根本記不住的穿書局的當下,他已經工作了太多年,也經歷了太多。
而山靈葉疏,他所護的便是一山一城,丹月城的百姓叫他山神並不是沒有道理,他養育著丹月山的生靈,也在庇護那一座城池,哪怕是到了這投射出的太儀界,也依然在做著他千百年來一直做的事情。
他們是穿書者的父君,即那位篡改者天道口中的「強者」。
在那人的邏輯中,競爭方才可減少因果錯亂,裹挾在洪流中的螻蟻般的生靈和境界,本就沒有多少存在的價值。
有更快,更有效的方法。
篡改者自天命道造化,祂曾經,是穿書局那位至高天道的順位繼承人。
三大天道造化順位,天命天道一次造百人,同時考驗,最優者方可存活,或許在那時候,強者才能生存的概念便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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