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秋眠會變成玉樹臨風的青年,但後來他並沒有那個力氣去做。他的時間真的像是辛夷木下同陌塵衣說的那樣,停止在了這樣一個一切都剛剛開始的時候。
秋眠不知師尊心中在為此傷痛
也是因為陌塵衣發散的太遠,那碎片凝聚成的骨肉勻停的少年人的畫面,他的永遠也無法忘懷。
那一刻,陌塵衣找回了失而復得的所愛,卻在系統警報和滾滾的黑煙中,逐漸忘掉關於徒弟的一切。
而秋眠不解其意,心想:不會吧不會吧,師尊真的有這麼在意年紀這個問題嗎?
按道理,天道真的比自己大好多好多,多到數不清的那種,可就像是鮫人上岸才開始計算人界的年齡,師尊也應該從來到人間才開始算。
那麼其實……秋眠沉默了,這樣算我是蛇在深淵趴趴走的那會兒,師尊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這下就徹底算不清了,秋眠向來對算術問題沒有多少執著,只是因為這個思緒打岔,讓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幹什麼。
直到衣擺一緊,才發現陌塵衣也已經來到了床榻內側。
繡了楓葉紋的淺金色的幔帳不知何時也被放了下來,陌塵衣貼著他倚在堆起來的枕頭上,先是輕輕地親他的額頭和眼角,再慢慢從唇上加大力度。
秋眠喜歡這樣綿密的觸感,仿佛在潮濕的夏夜裡糾葛的兩條長蛇。
他是見過同族如何行此門道的,總是要緩要緊,天生的身軟又蜷又纏,要拴死扣那樣盤繞成解不開的樣子。
他可惜師尊沒有尾巴,但其實腿也不錯,也能像尾巴那樣用,就是不容易纏緊。
秋眠本以為自己會厭惡這種事情,畢竟挽仙樓中他見過太多,摒棄了人的理性便有時比動物還要可怕。
但師尊讓他完全怕不起來,他甚至痴迷這種被控制的感覺。
他不喜歡一個人做選擇,也不喜歡去當一個決策者,骨子裡還是懶洋洋的,只想在秋日的落葉堆里曬太陽。
層層疊疊的白衣在不同的工藝和光影下有了顏色深淺的分別,陌塵衣撥開便有了打開一盞曇花的錯覺,越到里便越光滑白淨,他的眠眠就像是藏在曇花盡頭的一個夢。
這個夢又輕又涼,仿佛再用力幾分就會碎開。
陌塵衣不是不做噩夢,那些碎片流散手中的恐懼也會一宿一宿地出現,他非要抱著徒弟才能安心。
但這些他不會表現,他只知道自己絕不能讓過去再度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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