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還是太瘦了,穿書局將那三股盤根錯節在他體內的靈力拔除,也用更有效的技術溫養他的身體,可是要在十幾日內把他變得白白胖胖的,卻實在不可能。
要再養胖一點兒,陌塵衣想,眠眠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長長久久。
他輕輕託了秋眠的下頜,後者便仰起頭。那些對虛實的飄飄忽忽的茫然無措,在唇上傳來碾磨的力道時,就變成了具有實質的石子,咚一聲落入了那綿連滾燙中,融化掉了,再也找不見蹤跡。
隨著逐漸的深入與摸索,秋眠愈發對陌塵衣的不講道理而沉迷,他也不全是要體貼入微的照顧,水磨的溫情往往與迷眩和漂浮相連。秋眠並不是太喜歡那樣,經歷了那般多的刻骨銘心,一次又一次的自毀,他的心裡亦吹刮著不與旁人言說的肆虐的暴風雪,與蛇類生性的裹纏孕育出了更為激烈的索取。
他想要陌塵衣隨時隨地來親吻他,不論是因璀璨光芒下無邊無際的雪原,還是一個笨笨的雪人,他還想要陌塵衣來操控他的溫度,作為一個循循善誘的長輩,也作為一位青澀又衝動的愛人。
昔日陌塵衣還曾向他學過如何接吻,並拿下了出色的成績,白紙一張的太儀天道,唯恐心中的狂念驚嚇到他的白蛇。
這一點被秋眠發現,但偏偏卻是秋眠引導著陌塵衣的凶,他威嚴中那火燒一樣的情|欲。
於此道上誰才是師父,倒叫人弄不大清。
陌塵衣吻他,清晰地體會著與徒弟的相貼,經此一段時間的修養,那原本寡色的唇已是飽滿紅潤,唇珠在吻燙後便格外動人。
亂世之年,彼此見一面也浸泡了太多的苦澀,總也讓那邪氣和病痛催促著往前,但如今他們有大把的時間來消磨,來仔細描摹勾勒出每一處值得反覆心動的地方。
秋眠很想化出尾巴來,特別是他在知曉了師尊如今也可捏形出一條尾之後,他就總是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穿書局檢查後的結論是,陌塵衣如今的狀態,其實與當年的邪流靈智十分類似,可又那麼不同,他變成了一隻封住那些清濁之氣的匣子,此後大千世界,不再有邪氣的存在。
彼時秋眠認認真真把那老長一份的檢查單看完,長長鬆了一口氣,除了初期的形態上的不穩定,這種力量於師尊而言並無損害。
雪原上的光翩翩落在秋眠的眼睫上,他不知何時已撲到了陌塵衣懷裡,冷風吹不上他的衣袂,每一個角落都是燙的。
但秋眠挺直了腰,就驀地高出陌塵衣幾分,他垂下眼便能看見師尊泛紅的耳廓,便使壞一樣湊上去,往他耳邊哈氣,背在身後的手畫出了一個清心的陣圈。
他眯起眼,剛要把這個陣圈拍上去,卻忽感靈波一碰,他與陌塵衣手裡的陣圈雙雙一亮,抵消了作用。
秋眠一愣,陌塵衣凝著他已然有情動的面龐,喉結一滾,道:「這在外面,回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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