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保安們從四面八方聚過來，將身前那人按倒在地上。姜唯飛快奔到另一邊，追上男人即甩他一巴掌。

「讓你欺負我姐！讓你長記性！」

連續三個巴掌，對面的人都沒怎麼閃躲，她突然怔住。這才有保安把眼前的人扣住，嘴裡問著姜唯，「小姐，您沒事吧！」

她剛剛沒事，回頭望去才更加吃驚，會所門口已經滿滿地站了兩排人。文金山找到了氣喘吁吁的姜怡珍，周老闆撥開人群，走到姜唯跟前。

「姜唯，沒傷到吧？出什麼事了？」

姜唯的嘴唇被黏住，感覺剛剛經歷的一切都充滿詭異，無法形容。

她瞥見好事者在舉著手機錄像，只能稍稍鎮靜，俯身把鞋穿好，然後去關心姜怡珍。

「你還好嗎？跟我回去吧！」

姜怡珍眼中也帶著困惑，她沒開口的時候，文金山把話搶了過來，「哎呦，是我沒照顧好姜小姐，讓她受驚了！我們一起來的，還是我送她回去吧！」

圍觀的人都在盯著姜唯的一舉一動，她只好輕輕拍了下姜怡珍的手。

姜怡珍點點頭，眼裡的話很多，不方便此刻說出來。

「那我先回去了……」姜唯不捨得她，礙於圍觀議論的人太多，她低下頭，迅速拉著周老闆跑向了停車場。

想不到，身後追來好幾個保安，其中一個還在問她，那兩個鬧事的人如何處理。

她怎麼知道？

碰瓷、敲詐？挨打的那個男人臉上在笑，令她脊背發涼。

坐進車裡，周老闆再次追問姜唯出了什麼事情，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好像闖禍了！」

***

漁歌會掌摑事件、暮氏小女友、暮總新寵是九零後……

熱搜詞越來越多，前一晚的大瓜一下子橫掃網絡。

視頻里，姜唯囂張跋扈，又是踢人又是甩巴掌……照片是姜唯在會所大廳里談笑風生，姜怡珍的翡翠吊墜還被移花接木到她胸前……

還有很多模糊的、經過拼湊的圖片，大約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出現在街頭和餐廳的片段。所有內容都指向暮南舟與姜唯。

暮氏集團一大清早即成立了特別調查組，暮暢是平息風波的主力。她坐鎮20層的辦公室內，指揮輿情控制。

手機上的消息彈個不停，有一種打地鼠般的艱難感。暮氏極少出大瓜，這回的緋聞來勢洶湧，不知背後是否存在第二波攻勢。

專業公關團隊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嚴密監視著事態發展。暮暢還撤換了會所的安保隊伍，督促漁歌會趕快交出事件報告……

上午十點多，暮暢的辦公室中滿滿坐了一屋子人，都在為這條八卦忙碌。

暮南舟的電話突然打來，她猛然起身，站到走廊里接聽。

電話里的聲音不慌不忙，要求不多，只有兩條：一，保護姜小姐的隱私，二，讓暮楊多關心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