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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凌宗夏是一個遵守舊典的咒相師,而遵守舊典往往會衍生出兩種極端的現象,原教旨狂熱分子和孤立保守主義。他對實驗性的三相研究一點興趣都沒有,換句話說,自己大概就是心甘情願等待咒相師群體無聲無息消亡的那一類人。

正如他對「複製始皇帝的計劃」不感興趣,起初他同樣對爺爺提到的,在複製始皇帝工程之外還能創造出一個更有突破性的可能,一樣是不感興趣。

倘若不是因為咒相師公會的公約,需要他聯絡本地咒相師,以及他的「死亡」成為了這個計劃的定量,自己很有可能在徹底解決完黃日輝兒子黃家俊的惡相事件之後,就會立刻選擇返回新北,置身事外。

只不過,凌宗夏的爺爺很快又告訴他,這個建立在「複製始皇帝計劃」原始案例基礎上的突破性,將會與他本人有著直接關係。

而這,正是他對整個事件產生疑惑的根本所在。

全景觀玻璃外的飛鳥忽然降落在了大廈外斜面稜角的窗沿上。這隻飛鳥非鷹非雁,灰白相見的羽毛,顯得有些髒亂,沿海地區似乎很少能見到這種獨立飛行的大鳥,不知道它是因為了落了單,還是天性使然。它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帶任何感情的俯瞰著這座城市。

這時,一名行政小姐端來了一杯柳橙汁。

「凌先生,司徒總的晨會剛結束。處理完幾份著急的文件後,就能來見凌先生了。」行政小姐將柳橙汁放在了凌宗夏面前,隨後禮節性的道歉道。

「謝謝。」凌宗夏微微點了點頭回應,目送行政小姐離開了。

對於一個沒有提前預約的陌生人,司徒總沒有直接拒絕見面,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凌宗夏端起柳橙汁,飲下了一大口,不愧是南澳頂尖科技公司的行政招待,柳橙汁用的不是複合果汁或者NFC,居然是鮮榨的。

沒過多久,樓層走廊盡頭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公共休息區外的行政前台,四名正在當值的行政小姐立刻端正儀態,滿懷崇敬的目視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當司徒總在一眾西裝革履的男女助理簇擁下出現時,她們立即鞠躬行禮。

當代職場人面對結構性權威時,不僅需要卑躬屈膝,甚至還不能過分表現出「卑躬屈膝」的「卑屈」,若是能做到「刻奇自媚」,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司徒總年逾四十,不過在常年頂級保養和優渥物質生活的滋潤下,使得他的外貌看上去僅僅只有三十出頭。他穿著與身後一眾助理風格相似的西裝,不過任何人第一眼望去,立刻就能辨出這一身西裝材質的價值不菲,再加上一些只有特別定製才能有的細微細節,更是昭示了並非是自己與助理們的衣著風格相似,而是助理們一直在仿效自己。

他讓助理們都留在休息區外,隻身一人走進了休息區,來到了凌宗夏面前。

「凌先生?」他彬彬有禮的伸出了手,絲毫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拒人千里。

「司徒先生,我就是凌宗夏。」凌宗夏沒有站起身,也沒有與司徒總握手,同時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面無表情。他的這一舉動,絲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自己的疏遠和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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