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誰,敢陷曦曦於危險之地,我就不會放過她。」
裴庭死死拉扯著他的腿,不顧自身狼狽,苦苦哀求:「我求你了,放她一條生路吧,之前她並不是故意讓南南陷入危險的。我、我會警告她,讓她離褚之南遠一點……」
安城胤任由他吼叫,反正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翻了下手機,給褚之南發了個消息,確認她在家之後,隨即掐滅了煙,抬腿就走。
只是裴庭卻忽然攔在他面前,雙眸赤紅地問他:「你去哪兒?」
「要造反?」
安城胤盯著面前的手臂,額間青筋暴跳,他一向都是南城薈的權威,沒人敢過問他的動向,更沒人敢擅自阻攔他。
他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裴庭也是急昏了頭,什麼都不顧了,一股腦道:
「你到底是見不得毋同帶褚之南進會所,還是見不得任何人和褚之南交往過密?」
安城胤被他這句話激得更怒了,險些就要對他動手,但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裴庭到底還是他最好的兄弟,冤有頭債有主,他決定讓毋同承受這一切。
最後他只命令身旁的人:「把他扔到負一層好好反省反省,沒我的命令不准放出來。」
*
自從到了暑假,毋同就一直待在八支巷,她收留的「小弟」們,全都在這裡討生活。
跟著她混的人,有的是些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有的是她隨手搭救的小女孩,有的是她在路邊撿的小乞丐……
八支巷裡基本都是一些小生產作坊,她盤了好幾間商鋪,專供她收留的人在此經營謀生。
小作坊的利潤並不高,她收留的人又多,根本入不敷出,只能時常偷拿家裡的油水貼補或者找一些人傻錢多的小混混訛取。
這樣下來,勉勉強強也夠維持他們生活,就是她自己過得緊巴巴的,日日節衣縮食。
不過好在她罩著的人都是些懂得感恩的,他們從來不給她惹麻煩,大家在一起十分和美,就像家人一樣。
她跟著他們接觸到不少編織、陶藝、刺繡、木工之類的活,不過她只對玩泥巴和削木頭感興趣,其他細緻些的活是一點都沾不了手。
剛在後頭廠房中央的空地上鋸斷一根木頭,毋同就聽見前頭店面忽然傳來劇烈的玻璃崩碎聲和一道道尖叫聲。
她霎時提高了警惕,自從她的小作坊被孫乾郎帶人破壞後,她就一直有心理陰影,唯恐她的苦心經營又毀於一旦。
她吩咐身旁和她一起做工的人不要害怕,自己抓起一根木棍就要往外走。
可那些人非要攔著她,不讓她出去冒險,爭執之時,門外的人已經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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