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士兵長期打仗,手上一定有繭子,她不同,雖說在家不受寵,到底還是個富家小姐,更何況男女體格不同,他擒住自己這麼久難道就看不出來?
這人莫不是眼睛不好使,人看著倒是模狗樣的,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怕是個軍中混子。
她張開手,手心破了皮,傷口和著不少的污泥,手指纖長,指頭旁側稍稍鼓起,手心中也有。
沈清筠眼睛鼓起,伸手揉揉眼皮,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她怎麼能有繭子呢?
手指彎曲,繭子頂著指腹,這是實實在在有的。
「不可能啊!我,怎麼,怎麼……」
裴玄朗不打算同她廢話,將人拉到馬上,坐在自己身前,二人臉龐擦邊而過,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這人要做什麼?
「來人,拿水來。」
一個與她身形差不多的小兵遞了一個水壺,他接過水壺,似乎是要遞給她。
看這樣子,誤會是要解除了,這水理應是給她的,可是也沒必要共乘一匹馬吧。
陌生男女面對面坐在馬上,是個什麼道理。
「多,謝將軍……」
手還沒夠到水壺,這男人強制讓她坐在馬上,從兜里取出一張白淨的帕子,沾濕水幫她擦拭傷口。
沈時溪:「……」
這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啊?
她身體向後仰了仰,「將軍,我能走了嗎?這種事情不勞煩您了。」
裴玄朗一眼都沒有看她,擦完手心擦手背,力度很輕,不怎麼疼。
最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那被血沾濕的襦裙上。
「苦了你了。」語氣總算有些緩和,眼神帶帶有幾分憐憫,以及懊悔。
她自小不受待見,慣會看人臉色做事,沈時溪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說道:
「沒事,沒事,將軍您肯放了我就行,這些我自己可以處理。」
沈時溪其實不習慣和外男這麼近距離接觸,所幸這裡沒人認識她,不然可就惹大麻煩了。
誰料男人將目光投向她平平無奇的胸口。
「偽裝似乎還不夠。」
眼神不再兇狠,臉上掛著笑容,沈時溪卻覺得寒風刺骨,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護住自己的胸膛。
「小女子不太明白,請將軍明示。」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爆出來了,這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義廉恥,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裴玄朗沒說話,翻身下馬,扯去她的鞋襪,血淋淋的傷口浮現眼前。
沈時溪驚得收緊了下巴,這什麼時候傷的?
二人四目相對,他眸中的冷酷瞬間軟成一攤清泉。
「這就是你逃走的原因?你不願拖累我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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