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我這人下手一向沒輕沒重的,不然……」
她靈機一動,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強行遞給他。
「你若是生氣,就給我一刀吧,不過下手輕點啊,我還不想死。」
她閉眼的同時捂住自己的嘴,免得這男人做出什麼出其不意的事出來。
冰冷的刀刃在如玉的脖頸上流連,同時耳畔升起一股熱氣。
「今日就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攥緊的拳頭也被他掰開,十指強勢緊扣。
「你要是再不睜眼,我可就吻你了。」
她馬上睜眼,這人的額頭靠上來,鼻子輕輕抵在一處,她被迫直視他的眼睛。
「將軍。」
「哼,不過是做了你當日所行一半,這你就受不了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還是給我一刀吧。」
流血也比這強啊,才幾個時辰,她被揩油多少次了,這樣她還怎麼嫁人啊!
這要是傳出去,裴哥哥不願意履行婚約那可怎麼辦?
裴玄朗把刀收回鞘中,親手還給她。
「防身的物件怎麼能輕易交給別人,你收好了,我們之間,來日方長——」
話音才落,他抽身離去。
沈時溪緊繃著的一根弦才算放鬆下來,她平躺在床上,後背已經大汗淋漓,和這人相處的每一刻都是那麼煎熬,她不禁有些同情那個沈自清了。
「唉!造孽啊,不過你也是活該,惹這種人做什麼?把我也連累了!」
她用力拍打著床撒氣,「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不能真的在這裡等死,別說這個冷麵煞神知道真相以後會怎麼樣,一旦身份暴露,這營帳里的男人都不會放過我的!跑路吧!」
她瞅了一眼別處,看見夕陽打在帳上,這時候將士們都勞累了,說不準是個機會。
沈時溪穿好衣物的同時將自己的胸和腰上都綁了厚厚的白綾。
「好緊啊!」
腰上倒還好,但是胸在發痛,致使她連連翻白眼,眼淚都飆出幾滴。
「呼!」
她整理好以後走出營帳,外邊的士兵光膀子的,穿重鎧的,練兵器的,都有。
那些光膀子拿著水壺在自己身上沖涼。
沈時溪挪開了眼睛,繞過他們去尋找出路。
所幸她記憶力還行,很快就找到了出口,腳才抬出去半步就被人攔下來。
「沈兄弟,你又要逃?」
「啊?我沒有啊,我,就是隨便走走,一直躺著不舒服嘛。」
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她瘸著腿晃動,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此人淺笑兩聲,也不拆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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