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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學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最好的十幾歲里卻有著一雙不符合年紀的手。

她的手背還沒有周慕宇的嫩。

那個小美的手很滑嗎?

許櫻瞬間失去和他抵抗的勇氣,低下了頭。

周慕宇見許櫻不動了,他也鬆開了,慢慢退了幾步,啞著嗓子問:「到底怎麼了?」

許櫻茫然地搖了搖頭。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周慕宇第一次覺得女人的心思難猜,一會生氣一會溫順的,想想許櫻也快十八了,是個大姑娘了,他不能再用小時候大家長那套糊弄她,耐著脾氣哄她,「快點說,別一整天跟我喪著個臉,我還沒死呢!」

對於倔強要強的周慕宇來說,這就算讓步了。即便讓步,他的話也不會太軟,他生下來就是個不討喜的人,犟骨頭,狗身上最硬的那根。

他壓下脖子,歪著腦袋從下面看向許櫻,猝不及防的幾滴眼淚落在他鼻尖上,他晃了下神,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哭了,手忙腳亂地想要為她擦眼淚,又覺得自己的手太糙,恐會刮傷她的臉,於是用衣服袖子裹住,小心翼翼地稀釋著那些淚水。

許櫻偏臉避開他的觸碰,他嘆了口氣,直接掌住她的後腦,綿綿軟軟的布料印在她的皮膚上,他都覺得委屈她,不由得軟了語氣,「許櫻,有什麼事你說出來,不要讓我猜。」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兒小時候被打了多少次,我腦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拳擊圈有個笑話,沒有被打出過腦震盪的拳擊手拿不了金腰帶,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但多多少少有點苦中作樂的味道。

練拳的最初,帶著護具也挨不住教練的拳頭,輕微腦震盪是家常便飯,韌帶骨頭斷了更是頻繁發生,四哥會面不改色地為他們緊急處理,然後讓他們自己跟著醫護師去醫院。

疼嗎?很疼。但一堆小孩誰不是這麼過來的,沒臉掉眼淚。

可許櫻不同。

周慕宇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來給她。

他像只炸毛的狗一樣抓心撓肺,許櫻漸漸不哭了,目光清澈乾淨地看著他,那種眼神是周慕宇受不了的,他在空蕩蕩的腦袋裡搜索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哄好她的辦法。

「你想要什麼?」

許櫻眼眶又紅了。

「你說,你說出來,我就照辦,一定!」就算許櫻跟他說她要去京城讀書,今天的他也咬牙答應。

小地方的人心思簡單,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許櫻也是,她咬著唇猶豫了一下,膽怯地問:「哥哥,晚上回家,好不好?」

周慕宇憋悶的胸膛總算平復,胸肌迅速癟下,吐出長長的氣息,「就這?答應你,不管多晚,我肯定回來,行了吧?」

許櫻搖搖頭,「不是的……」

周慕宇這邊還在用笨腦子計算從最遠的洪洲回來需要多久的路程,就聽到許櫻用軟軟糯糯的嗓音說出的另一句話。

「我是說,不要去別的女人家,可不可以?」

「什麼?」周慕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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