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年前，沈伯軼就準備好的婚禮請帖，只是還沒有發出去的機會，晉輕舟就離開了。

沈季軾看著上面的照片和姓名，又仔細看了一眼日期，恍然大悟！

「啊？晉老師就是當年不要你的那個女俠啊！我還想誰膽子這麼大，連大哥這麼好的人都不要呢！」

「老四，你還想多扣點錢？」

沈季軾打了個哆嗦，也不糾結是不是客戶隱私了。

「晉老師家裡有些麻煩，她想拿回父親的遺產也是為了安頓好她母親，然後帶她妹妹出國定居，再也不回來。」

「她母親嘛……我也見過，一心想打壓兩個女兒，希望女兒過得不如自己，典型的NPD人格，也就是自戀型人格障礙。」

「晉老師已經做得很好了，她想擺脫她母親，但又不能完全不管，所以就打算拿回她父親的遺產。」

沈伯軼手上握著一支鋼筆，在他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上來迴轉動。

「她母親的疾病，是可以送去精神病院的吧？」

「很困難，NPD人格很會偽裝，她會裝作自己沒有病，很難開鑑定報告的。」

沈伯軼按了按眉心，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沈季軾。

「能做到嗎？」

沈季軾對上自家大哥銳利的目光，一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我去問問二哥，不過作為一個律師，我認為送一個精神病人去治療，是應該的。這是一個律師該有的社會責任感！」

沈伯軼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去準備吧。」

沈季軾答應下來，走出房門前轉身對著沈伯軼眨眼。

「大哥放心，我不會讓晉老師移民，讓你當一輩子老光棍的！」

「滾。」

被罵了一聲，沈季軾笑嘻嘻地溜了！

啪嗒一聲關閉書房的燈，室內一片昏暗，掩蓋住沈伯軼有些複雜的神色。

沈伯軼坐在一片漆黑的書房內，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沉沉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

「沈伯軼，你都在做些什麼？」

居然讓自己曾經應該放在心尖上的人，在看不到的地方獨自吃了那麼多苦。

年少的喜歡太輕，輕到自高自大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又太重了，重到這麼多年來，他見過那麼多風景和人，卻依然只惦記那一個！

他曾經自詡的情意，似乎都成了鏡花水月，霧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也摸不到！

可是他想看到，想得到。

他想水中撈月，他想……。

……

第二天一早，沈家餐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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