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側臉貼在他胸口，耳邊是他強烈的心跳聲，她緊緊咬著唇，把眼底的濕潤又憋回去。

她想跟他吵架的，心裡堵著一口氣出不來，她想跟他大吵一架，昨天就想，所以她才會借題發揮，故意說方璟的事，但是根本吵不起來。

心裡早就軟下來，她甚至沒辦法怪他，因為他真的很好，好的過分，人很好，對她也很好。

兩人靜靜擁抱著，周嶼沒敢再出聲，他知道她還沒說實話，她不願意說，他只能慢慢問，只要她還理他，還讓他在這。

但安靜片刻，江魚突然開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床上跟感情可以分開？」

「誰們男人？」周嶼愣了下問。

江魚不說話，周嶼自顧道，「你說我嗎？我分不開。」

兩人又陷入安靜，周嶼逐漸品出點什麼，他把人放開，低頭看她，江魚微微垂著頭，

周嶼皺眉道：「你不會以為我出軌了吧！」

「沒有。」江魚立刻否認。

「那你是覺得我不夠喜歡你？還是，在床上更喜歡你？」只幾秒，周嶼語氣帶著點不可思議，又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出來，江魚突然沉默。

好半晌沒人說話，

「江魚。」周嶼突然出聲。

江魚抿唇抬頭看他。

「我真生氣了，哄不好了。」

「……」

「你這樣想我。」周嶼聲音有點輕。

江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嶼等了許久，氣到發笑，難道她覺得他只在乎床上那點事嗎？他起身要走。

「我聽見你跟時暖爸爸說話了。」

周嶼站住。

他心裡先想的是她不會知道他準備了戒指要跟她求婚吧，但隨即就他就覺得不對，如果知道應該不會是這個反應。

他慢半拍轉身看她，問：「你聽到了？」

江魚以為他在質問她，她開口：「我聽到他說，你重感情……」她抬頭，「你說，你答應了我媽會好好照顧我，就會好好照顧。」

周嶼張了張嘴，一時沒出聲，這確實是他說的，但他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可她眼睛是紅的，顯然很介意。

周嶼努力回想，一遍遍品著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