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這不在我們的商業談判之內。」林舒朗淡淡笑著，盡顯疏離。

陳馥蕊略感尷尬地笑了笑，沒再開口。

樓上沈初棠卻嘴角向下撇著，看著笑得開心的時承煜問，「時承煜。」

「我是你妹妹嗎？」

沈初棠鮮少叫他的全名，這時候就說明她生氣了。

時承煜愣了一下，這當然不是，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棠棠？」

沈初棠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是想起來剛才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心裡就沒由來的難受，悶悶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她為什麼說我是你妹妹？」沈初棠又問，聲音低落了許多，睫毛微微顫著。

時承煜說：「她猜錯了，她——」

「我們兩個看起來像兄妹嗎？」

沈初棠固執的問出口，心中莫名的情緒夾雜著。

時承煜被她問得心尖一顫，啞聲說，「不像。」

這話顯然是沒有什麼可信度，兩人本就差了七歲，沈初棠未經世事，看著又稚嫩，任誰看了也會覺得他們是兄妹。

沈初棠不信，她不是時承煜的妹妹。她腦海里只迴旋著這句話，其他煩躁情緒的原因，她也不知道了。

「棠棠乖，那些不重要，先吃飯。」時承煜安慰道，順手摸她的頭。

沈初棠小聲地說了句重要，卻沒再問，慢慢吃著飯，儘管沒胃口，還是等時承煜吃完以後才放下筷子。

沈初棠說：「我想先回家了。」

「好。」

時承煜應的很快，牽起她的手往外走。沈初棠看著兩個人牽到一起的雙手，怔怔出神。

到樓下時沈初棠忽然把手抽了出來，林舒朗趨身打開後排的車門，沈初棠卻往前兀自打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林舒朗愣住了，司機也愣住了，遲疑了一會兒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時總...這......」

「你們開其他的車回去。」時承煜說完繞到前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沈初棠看見司機下車以後心中更加煩悶了，抱著胳膊生著悶氣。

時承煜俯身過來，給她系好安全帶，然後調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帶開始開車。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別墅樓下停下，沈初棠卻仍舊保持著上車時的姿勢，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時承煜解開她的安全帶，把人撈了過來，放在腿上小小的一團，「怎麼了乖乖？」

時承煜輕聲問她，又抬起她的下巴，摸她的眼角，乾的。

沈初棠沒有哭，只是心裡那股說出來的情緒讓她情緒低落，什麼話也不想說，她靠在時承煜懷裡，呼吸又清又淺，無精打采地垂著眼眸，眼裡的光好似都黯淡了。

「怎麼了？」時承煜拍著她的背，「上次不是說，有什麼不開心的要跟承煜哥哥說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