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會兒都在狀況外，時承煜像是個犯了錯的人在床邊罰站。

「時承煜，我餓了。」沈初棠溫聲喊他，難得聲音里不帶著怒氣。

時承煜把飯盒打開，放到床上的小桌子上，猶豫著是餵她還是把筷子遞給她。

沈初棠把筷子拿了過來，又把餐具盒裡的另一雙筷子遞給他，「陪我一起吃。」

時承煜雙眼泛紅，在床邊坐了下來，一頓飯並沒有吃出來多少滋味，兩個人都一樣。

時承煜吃的忐忑，而沈初棠一直在打量著他的左手。

「時承煜，對不起。」

沈初棠等他吃完飯，認真的道歉，不管她一開始出於什麼目的，都是讓時承煜受到了傷害。

「棠棠……」時承煜有些怔愣，好像想到了什麼無法接受的結果，緊張的喉結滾動著。

沈初棠拉過他的手，「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自己的想法，讓你難過。」

「棠棠，我——」時承煜最不願看她低聲道歉，哪怕這個人是自己。

「時承煜。」沈初棠打斷他，表情很嚴肅，「我現在很醜，以後也不一定好看。」

「我的腿，可能一輩子也好不了，再也站不起來。」

「我脾氣也變得很差，陰晴不定還愛發火，說不定以後還會家暴打你。」

「即使這樣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沈初棠越說越委屈，強忍著眼淚。

時承煜心疼又好笑，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棠棠覺得我是以貌取人的人嗎？」

沈初棠猶豫地搖搖頭。

時承煜又親了親她，「前幾個月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醒不過來了，可現在棠棠好好的在這兒。」

不僅醒了，還有精神有力氣跟他鬧了，所以前段時間沈初棠跟他鬧脾氣的時候他一點也沒覺得生氣，反而很開心，除了有時候有些字眼讓他心有些疼。

「醫生沒有百分百說你的腿好不了，還有希望棠棠，我們一起堅持，會有好起來的那一天，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現在這樣，背也好抱也好，以後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如果棠棠心情不好想要家暴的話，現在就可以。」那兩個字被他念出來不同尋常的味道，時承煜把臉伸了過來，「如果棠棠捨得的話。」

話越說越不正經，沈初棠原本悲傷的情緒也被沖淡了許多，她嗔了時承煜一眼，還沒說話，時承煜就已經湊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也很不正經，已經超出了沈初棠對接吻的認知，完全不受控制的被迫張開嘴，渾身都軟了下來，抓著時承煜的衣襟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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