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凝順從的跟著，想等會跟喬羽昕要怎麼一起洗澡，雖然她現在是幼兒園小朋友的心智，但自己不是啊，不可能一·絲·不·掛地將身體暴露給對方吧？但是……

「姐姐。」

路星凝正思考著，被喬羽昕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一抬頭，才發現她們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她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喬羽昕剛才好像在叫她。

再細看，發現對方好像並沒有要走進浴室的意思，一雙鳳眸眨巴著，有些猶豫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寶貝？」路星凝問。

「嗯……」喬羽昕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地說：「要不姐姐先洗吧，羽昕在門口，幫姐姐把風。」

提議完生怕姐姐生氣似的，餘光戰戰兢兢地觀察著路星凝的反應。

路星凝這才想起來，第一次幫喬羽昕洗澡時，女孩害羞將自己沉進水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下。

喬羽昕看到姐姐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心裡的顧慮降下來一些。

路星凝寵溺地揉了下她的腦袋：「羽昕先洗，姐姐把風。」

喬羽昕聽到姐姐把先洗的機會讓給自己，心裡歡喜得不得了，但她還是沒有欣然接受，萬一有壞人來的話，她不想讓姐姐先遭到攻擊，可是……可是她自己也好害怕好害怕啊……

「姐姐先洗吧，羽昕幫姐姐守著，羽昕不怕，羽昕……」喬羽昕在心裡不停地暗示，姐姐對自己很好，自己也要對姐姐好，惡魔如果想抓人去電烤，就先把她抓走吧……

她越是這樣暗示自己，就越是心裡害怕，到最後，嘴唇肩膀都開始抖了，嘴巴里一個勁兒地重複：「羽昕不怕，羽昕幫姐姐守著……」

路星凝見狀心疼壞了，一把將人攬進懷裡：「沒事啊，沒事的寶貝，姐姐不害怕，姐姐是鋼鐵天使，身上長了翅膀，好厲害的！」

她想起喬羽昕畫的那副畫，裡面的自己，長了翅膀，天使一樣的存在。

喬羽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下就情緒失控，一邊哭一邊重複路星凝的話：「姐姐是天使，姐姐有翅膀，姐姐好厲害的！」

「嗯，姐姐超厲害，所以羽昕不要怕，無論遇到任何危險，姐姐都會護著寶貝，寶貝相信姐姐好不好？」

喬羽昕哽噎得說不出話來，眼淚蹭濕了路星凝的胸口。

路星凝伸手，將對方的手帶到自己的肩胛骨上，柔聲哄著：「寶貝摸摸，姐姐的翅膀是不是很堅硬。」

喬羽昕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

堅硬的觸感，參雜著溫度，是一對會呼吸的鋼鐵之翼，很強大。

這是姐姐的翅膀，它會在火光之下，在她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撐起來，庇佑自己……

兩處柔軟相貼，路星凝感受到她指尖的觸摸，冰冰涼的很舒服，是體寒的喬羽昕手心裡的溫度，獨屬於她的溫度。

她想讓她多蹭蹭，她想給她信任，給她安全感。

「寶貝摸過了，姐姐沒騙你吧？是不是很有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