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昕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知道！」

路星凝：知道個屁，一看她這樣子，就根本沒聽明白！

她在思考，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心智不全的女人保護好自己呢？明明第一次陪她洗澡的時候，她很有安全意識的啊，可是這下為什麼會變得如此遲鈍？

不對啊！路星凝猛地反應過來，上次是怕別人非禮她，這次是她非禮別人，當然就不一樣了，轉眼一想，自己不就是那個別人麼？她被非禮了，不止一次！！

但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喬羽昕是一個智力患者，此時她不能打她也不能罵她，甚至連聲音大一點，語氣差一點的提醒都不可以。

路老師心累，她緩了幾秒，又開始苦口婆心地教導：「所以羽昕下次就不能在姐姐睡著的時候，偷偷咬姐姐的耳朵和臉頰了，可以嗎？」

「為什麼？」

路星凝：……

怎麼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就是不能！

路老師精力耗盡，強忍著心裡的複雜情緒解釋：「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寶貝，但凡沒有經過別人的允許，偷偷親親，都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喬羽昕：「姐姐又不是別人！」

說完，嘴巴湊過來，在路星凝臉頰上快速親了下，閃開，眯著眼笑。

路星凝愣了下，敢情她這忙乎大半天，對方是一點沒聽進去啊！好難啊，好難好難！有生之年，她從未懷疑過自己帶學生的能力，可是面對喬羽昕，她……

路老師的自信心被打擊到了，她在心裡不停地暗示：喬羽昕不是小學生，她比小學生難哄好多，這不是教學方法的問題，是教學對象本身的問題……

喬羽昕見姐姐半天沒反應，有些不能理解，她觀察著路星凝的神色：「姐姐？你怎麼了？」

路星凝回過神，抬眼看了下眼前這傻子。

算了！今天就先到這吧，再繼續下去，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加驚人的舉動，自己這小心臟，承受不了這麼多。

「沒什麼，」路星凝強行給自己擠出一絲笑容：「姐姐現在清醒了，我們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吧？」

喬羽昕點頭：「嗯，我們去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後姐姐陪羽昕摺紙鶴！」

路星凝：「好！」

*

正常吃過三餐，睡眠足夠的喬羽昕，精神比前兩天好了不止半點，她拉著路星凝前往洗漱間，一路上蹦蹦跳跳不要太開心。

相比之下，路星凝就沒那麼活躍了，她昨晚一夜沒睡，此時頂著一雙黑眼圈，配合地跟著她的腳步，心裡還得計劃著，等會兒給喬羽昕吃什麼，怎麼樣跟岑小度匯報病人的進展。

【宿主，我是建議您有事沒事跟岑先生多碰碰】

「多碰碰？」

【是的，畢竟，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隨時都能決定你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