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喬羽昕的了解，如果不是精神上的摧殘，單身體上的折磨，不可能致使她發瘋，她是一個意志力很堅定的人。」蹇希說。

路星凝雖然不了解喬羽昕的過去，但她也認同蹇希的說法，還記得她剛穿越過來那會兒，羽昕寧可餓死，也不願像畜生一樣去吃別人施捨過來的食物，可她卻願意為了讓自己不孤獨，去跪下來舔那一口吃的。

喬羽昕是意志力極其堅定的人，除非她願意，不然哪怕是瘋了傻了，都沒人可以強迫她。

「可能跟她父親的死有關。」路星凝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我覺得也是，聽小度說之前兩人鬧了矛盾，喬羽昕到死都沒有見她爸一面，據我了解，她小時候，跟喬叔關係很好的，怎麼可能因為一幅畫父子二人就會反目成仇呢？」

蹇希不能理解。

「畫就在書房，」路星凝說：「我昨晚看了好久，感覺有點難形容，要麼你過來看看？」

蹇希被路星凝帶著看了那幅月下丹桂圖，她對繪畫這塊接觸不多，只是站在心理醫生的角度去觀察，確實挺驚人的，雖然是一幅水墨畫，但畫作內容卻與水墨畫的風格大相逕庭，讓人十分震撼。

「有看出來什麼嗎？」路星凝問。

「很有性張力！」這是蹇希的第一感覺，當然，她也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

路星凝說：「你再看落款處。」

蹇希順著她的引導看去：「檀溪月？是這幅畫的名字嗎？」

「不是，我查了，是作者，」路星凝著重強調：「一個不怎麼出名的畫家。」

蹇希反應很快：「你懷疑喬叔跟這個女人有私情？」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畫裡面的內容，搖頭：「感覺不像！」

路星凝用疑惑地眼神看她。

蹇希：「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但就是感覺不像，第一感覺不太像。」

路星凝想問，是不是因為從小跟羽昕父親接觸多的原因，但又沒好意思說出口。

可蹇希最後還是解釋了：「不是因為我跟喬叔接觸多的原因，就單純看畫，給我的感覺好像……理應如此。」

「那羽昕呢？」路星凝堅定地相信她的小傻瓜，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她不會這麼做的，所以她會下意識，將一些錯誤歸功於他人。

「我特別能理解你，」蹇希說：「但有沒有一種可能……」

因為心裡的猜測太震撼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路星凝以為對方是想說有沒有可能父子倆都被設計了，便也沒有再追著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