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凝到底還是捨不得，在對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鬆口了，而那張臉早已是淚流滿面。

「你不是很能嗎，為什麼不推開，嗯？」

溫柔的小白兔也有急眼的時候，赤紅的眸瞪著面前這個，連一口氣也喘不上來的傻子，一連一聲地質問。

質問不夠，又開始扯著嗓子命令：「說話，喬羽昕！」

終於，小傻瓜被她嚇哭了，張著嘴，艱難地吐息，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對……不、起，羽……昕，」

她想說，羽昕錯了，可是喉嚨里有東西卡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她很著急，也很難受，眼睛裡的淚水像泉水般，一股接著一股往外溢，迷糊了視線。

她想看清她的樣子，可越是用力，眼前的重影就會越多。

「姐……姐姐……」

路星凝低頭，用軟舌幫她把視線舔開，去吻她的眼睛，眉骨，臉頰，嘴巴，一點一點吮吸她唇上的血跡，她像一隻嗜血的小白兔，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兩個人以這樣的姿勢糾纏了好久，旁邊蹇希想出聲，又不敢出聲，被迫接受這一波又一波讓人難為情的畫面。

喬羽昕本就發暈的大腦，被她這樣一搞，越發不清醒了，人也軟得不像樣，倒是卡在喉嚨里的那股氣兒，暢通了些，甚至還能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嗜血的兔子被動人的聲音治癒，心也變得柔軟起來，爭分奪秒地在人脖頸耳後吸溜了一遍，才稍稍抬起眼眸，看著水霧瀰漫的眼前人，柔聲細語地詢問：「跟姐姐說，錯了沒？」

喬羽昕嘴巴上的血跡被舔干，只剩下紅腫，為了能更好地吸收空氣，只能半張著唇，粉色的舌尖耷拉出來，有點可憐地眨了下眼皮，表示自己做錯了。

路星凝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下：又問：「寶寶錯哪了？」

小傻瓜動了動唇，想說話，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

路星凝伸手，用拇指幫她擦掉，又重新看著對方，含淚詢問：「以後再舍不捨得趕姐姐走了？」

喬羽昕搖頭，用啞得依稀可見地聲音說出那三個字「捨不得」。

她的聲音很弱，傳到耳朵里的速度也很慢，可路星凝在接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間，還是控制不住落了淚，小傻瓜說她捨不得，她不會再趕自己走了，她捨不得。

喬羽昕凝聚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去觸摸她的臉頰：「姐姐……不哭……羽昕哄……哄姐姐……」

路星凝哭著哭著就笑了，壓低腦袋配合她，握著對方的指尖往自己唇邊湊：「寶貝讓姐姐傷心了，哄不好了，姐姐要把寶貝的手手全部吃掉！」

喬羽昕很乖巧地「嗯」了聲：「姐姐吃！」

路星凝在她指尖親了下，問：「寶寶今天擦了護手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