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度看了一眼林奇手裡的機子，瞪他，小伙子深深垂下了腦袋，表示自己錯了，岑小度便沒再多說什麼。

林奇摸了摸鼻子，湊過去，巴巴去接喬羽昕手裡的雞湯：「羽昕姐，我幫你放一下吧？」

喬羽昕見狀側身躲了一下，抱著雞湯往路星凝身邊走去。

林奇一雙鹹豬手僵在半空中，岑小度暗笑，遂將人從後衣領處扯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喬羽昕跟路星凝，喬羽昕將手中的雞湯放到床頭柜上，近距離去看睡著的路星凝。

短短几天，姐姐瘦得脫相了，氣色也很差，嘴巴幹得起了皮，只有天鵝頸兩側，還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喬羽昕伸出手指，去觸摸她的臉頰，她竟沒有絲毫察覺。

於是她搬了小板凳，坐下來，兩隻手抱著路星凝的脖子，去舔對方唇上的乾澀，一下又一下。

路星凝迷迷糊糊，感受到唇間的濕潤，強撐著睜開眼，喬羽昕還在賣力地舔舐著，用舌尖一點一點剝她唇上的死皮，長睫輕顫，掃在路星凝臉頰的肌膚之上，帶出點輕微的癢。

她動了動唇，含淚配合她。

喬羽昕舔舐的動作突然僵住，抬眼看她。

路星凝沒控制住，眼角兩側的淚水刷一下滑下來了。

「姐姐……」喬羽昕揚起腦袋，一雙手從她脖頸取下來，給路星凝擦眼淚，動作很溫柔。

她說：「姐姐別哭，羽昕有好好照顧自己，姐姐別難過！」

路星凝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雙眼睛就是不聽她使喚，眼角的晶瑩如清泉，一股接著一股往外流淌，連帶胸口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連日來的思念，讓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加上被生病的小傻瓜反過來安慰，路星凝心裡更是難過。

喬羽昕此時反倒比想像中的堅強，修長的指尖不停地為姐姐擦眼淚，見姐姐哄不乖，便直接垂下腦袋親她眼睛。

溫熱的唇觸碰到冰涼的肌膚上，軟得路星凝心尖一顫，竟一時忘了難過。

喬羽昕伸出舌尖，舔她眼睛裡的咸澀，小貓咪一樣，一次又一次，想要把姐姐的難過吞進肚子裡。

「羽昕，寶寶……」路星凝不哭了，伸手阻止她的動作：「不要舔，眼淚很澀！」

喬羽昕抿著唇搖頭，姐姐的眼淚里有對自己的思念和愛，是甜的，是苦的，但卻一點都不澀。

兩人相對而視，看著彼此，路星凝素顏，被疼痛與思念裹挾著，笑容略顯憔悴。

喬羽昕化了妝，面容精緻，唇角的口紅蹭在路星凝的眼睛上，唇角上，隱隱的底色依舊，她彎下眉眼沖她笑：「羽昕想姐姐了。」

路星凝說：「姐姐也是，想羽昕，很想很想！」

喬羽昕：「那姐姐以後，不要再跟羽昕分開了，好不好？」

路星凝：「好！」

她低頭，柔軟的唇再一次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