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這個痣的位置被她咬傷過，流了好多血，星凝為了不讓她自責，騙她說等痛經好了會報復回去，她記著她的話，之後每一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肩膀亮出來給星凝咬。

她總是會像現在這樣，用舌尖在她肩頭輕點，或者叼起一些細肉，含在唇間廝磨，久而久之，所謂的報復，成了她們兩個人之間蜜裡調油的藉口。

此刻星凝為了哄她，主動把自己的肩膀撩出來，於是，她也學著她昔日的動作，叼起她肩頭那顆痣，含在嘴裡廝磨。

星凝沒有像她那麼敏感，她很克制地承受著，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聲音問：「寶寶心情好點沒？」

「嗯。」喬羽昕鼻音應一聲，眼睛裡的淚水差點滑出來，她重重地吸了下鼻子，將含在嘴裡的那顆痣吐出來，輕吻，撒嬌的語氣：「姐姐身上香，寶寶咬一口，心情好多了。」

「那寶寶再多咬幾口！」路星凝揉著她的腦袋安慰。

喬羽昕應一聲，胃裡因錯過了飯點而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路星凝將人從懷裡騰出來，偏頭，看著她的眼睛，故作驚訝地問：「咦？什麼東西在叫啊寶寶？」

喬羽昕笑：「不知道，姐姐，羽昕不知道！」

路星凝挑眉：「嗯？羽昕不知道？」

喬羽昕搖頭：「不知道！」

路星凝：「我怎麼聽到是寶寶的肚肚在叫啊？」

喬羽昕咬唇，狡辯：「不是！」

路星凝：「不是嗎？姐姐摸摸看？」

她說著，一隻手自然而然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溫熱的肌膚接觸到小腹，喬羽昕猛然一個激靈，比意識混沌時更加敏感。

路星凝沒想那麼多，手在她餓癟的肚皮上掂了幾下：「看吧，我就說是寶寶的肚肚在叫，寶寶還不承認！」

喬羽昕臉頰一陣滾燙。

考慮到對方餓久了胃不舒服，路星凝沒敢耽擱太久，摸了幾下就將手拉出來，哄著人去吃晚飯，豆腐湯被燒毀了，現在她們只有兩素一葷。

喬羽昕沒什麼胃口，但為了不讓路星凝擔心，還是強撐著吃了小半碗米飯，飯後時間還早，兩人簡單收拾了下，路星凝哄喬羽昕去落地窗前摺紙鶴。

窗外天空已成夜幕，半月，星辰零散，喬羽昕依偎在路星凝的肩膀上，目光看著天，幾小時之前，岑小度的話又一次擠進她的腦海里。

——喬羽昕，那路星凝呢？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瞞下去？

——喬羽昕，你就算現在瞞了她，那以後呢？

兩個問題，前一個，她無形中已經給出了答案，而後一個，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或許，在她無形中做出第一個選擇的時候，她們已經沒有以後這個說法了吧。

那麼好的女孩，一整顆心都掏出來給了她，倘若她知道，自己一心一意護著的人，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欺騙，她得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