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憶最深刻的還是那一間公寓。

「我們去市中心的超市逛一逛，買一點菜回去做飯吃吧。」

蘇溪微微皺眉，不太理解，明明公寓樓下就有超市，為什麼一定要去市中心？

惹著疑惑，還是來到了市中心。

今天的商城遠沒有當初熱鬧，音樂會場地空無一人，也沒有小攤賣蘋果。

蘇溪也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臉上擠出微笑道，「江小姐，現在有點過分了，我不是替身，被這樣對待我也會生氣。」

江忘憂停住腳步，收回目光，淡淡道，「對不起，只有這一次。」

「…好，繼續買菜吧。」蘇溪頓住，隨後搖搖頭，溫柔到仿佛沒有脾氣。

走走停停，重新回到公寓，安安興奮撲過來，朝著她們搖尾巴，江忘憂現在抱起大隻狗都困難，一眨眼，安安也長大了。

寵物大多時候比人靈敏，安安剛開始還會故意親昵江忘憂，試圖讓它的另一個主人生氣，後來發現不管用後，鬱悶了好久，哪怕現在蘇溪很喜歡它，它也似乎對她提不起興致。

「我來做飯吧。」蘇溪將一些菜放置在冰箱裡，往廚房走去。

「我替你打下手。」

「謝謝。」

江忘憂對於她的客氣沒有回應，跟著她來到廚房。

蘇溪依舊像以前一樣交給她一些簡單的活，江忘憂一遍遍做著，廚房裡只有洗菜的水聲和油煙機的細微響聲。

「接下來交給我吧，江小姐去外面等著就好。」蘇溪似乎有覺得氛圍很尷尬，等江忘憂洗完菜便打發道。

江忘憂擦乾淨手走了出去，蘇溪看一眼她的背影，目光下沉，眨眨眼睛將不知何時染上的眼淚消化掉。

布好餐桌，兩人開始吃飯時，蘇溪先開口打破沉默，「你今天很想她。」

「…嗯。」江忘憂頓住手，輕輕鬆口氣，到頭來還是承認自己的內心。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她回來？」蘇溪也停下筷子，擦擦嘴巴。

「我想她現在t就回來，我有點撐不住了。」

蘇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撐不住了，只能說道，「按照她的性格，她現在會對你說什麼？」

「她嗎？」江忘憂思索。

「可能會要我義無反顧選擇她吧！其實她性格上比起你，確實有很多缺點，她沒有你這麼寬容也沒有你這麼偉大。

要是別人能她當替身，討厭她卻期盼著另一個人，她肯定不會讓那個人如願。」江忘憂慢慢悠悠說道。

蘇溪聞言笑笑，「就當你在誇獎我吧，不過，這麼說你很討厭我咯。」

「談不上討厭，只是會有點失望。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改變。」

蘇溪瞭然點點頭，「沒關係，其實我覺得我這樣活著也沒有什麼趣味，她回來一定更有意思一點，你需要我做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