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劇本還沒有寫結局，本還以為不會成功。」江忘憂劫後餘生般道。

蘇溪也慢慢走過來，坐在她旁邊，酒吧又恢復了熱鬧，如同昔日裡一個普通的夜晚一般。

「結局…誰會知道呢？」

蘇溪接過江忘憂手中的鋼筆，輕輕放在玻璃桌上，認真盯著她。

淺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江忘憂怔忡的模樣，身邊人或物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喝著酒，哼著曲，光影交錯灑在她們臉龐。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但是或許未來某一天，她們恍然大悟，會離開枯燥無聊的工作，會精心搞砸一場無厘頭的相親，會明白「關我什麼事？」「t關你什麼事？」。

人生無限重組，未來永遠是謎題。

「就像是你不會猜到我的下一步…」蘇溪溫柔看著她。

江忘憂好像重新恢復了心跳，比以往都要兇猛，比以往都要熱烈！

時間一分一秒被拉長，有可能是因為期待，也有可能是因為思念，不管怎麼樣，江忘憂都無不確定，這是她心甘情願的等待。

冰涼的觸感攀上左手無名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帶著點厚臉皮。

「我知道說嫁我，你肯定會秋後算帳，所以娶我好不好，江～忘～憂～」

「呸，想的美。」江忘憂回神，語調哼笑著推開她，起身戴上口罩，遮住上揚的唇角，邁起步子，往外走。

蘇溪狗皮膏藥般跟著，試圖抓住江忘憂前後擺動的手。江忘憂看出她的意圖，故意躲著。

兩人嘻嘻鬧鬧，踩著月色，穿過人浪，共赴盞盞燈光。

——

「我們邀請滿貫影后江忘憂以及蘇氏集團的董事長蘇溪，來為我們送上新年祝福！」

春晚節目轉播，鏡頭從中央來到蘇氏老宅，江忘憂一身大紅色毛衣，上面繡著頭朝左的小白兔，蘇溪則是朝右的小白兔。

「大家好！我是江忘憂。」

「我是蘇溪。」

兩人嘴角揚起相似極了，雙手拱起放在面前拜年。親密的貼近，隨著動作，毛衣相互摩擦，江忘憂感覺蘇溪有點礙手礙腳，不著痕跡推推她。

蘇溪嘴角弧度擴大，滿眼無辜看一眼江忘憂，腳步分毫不動。

江忘憂拿她沒辦法，保持微笑對著鏡頭道。

「…新一年，新氣象，祝各位前兔似錦，

兔然暴富！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還有啊！大家可以做個歹兔哦，柔軟的外表下懷揣一顆無賴的心，有福就享，沒福也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