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嚇得尖聲叫道：「姑娘！有話好說！刀下留情！」

「你要殺就殺，何必折辱我大哥？」高個男見狀，臉色鐵青道。

江盼盼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沒聽過一句話嗎？辱人者，恆被辱之。你以為我就只會折辱你大哥嗎？錯了，你們三個都逃不掉！」

江盼盼說著，手起刀落，藍衣男子慘叫一聲，下身立刻湧出血來。

另外兩個男人看了，差點暈過去，這女人還真敢！

江盼盼面無表情地拔出匕首，又走到高個男面前，「人丑也就算了，連心也齷齪！」

高個男額頭冷汗直流：「……你要殺就殺！」

「我偏不！」江盼盼露出跟高個男同款陰沉冷笑，匕首朝他下身扎了下去。

高個男又痛又恨，面色扭曲到了極致，「賤人，你別落在我手上！」

他話剛說完，一陣猛烈的掌風便朝他襲來，只聽啪得一聲，一個無形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高個男的牙齒直接被打了兩顆出來。

只見衛沉唇角含笑，目光里浸著寒意，「你說什麼？不妨再說一次。」

高個男的嘴裡滲著血，身子微微抽搐，卻什麼也不敢說了。

「盼盼，繼續。」衛沉看著江盼盼，溫柔道。

第18章

江盼盼走到最後一人面前，又是一個手起刀落。

安靜的樹林裡，回想著三人的慘叫聲。

「心裡可舒坦些了？」衛沉問道。

江盼盼點了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傷人，然而這些都是窮凶極惡之人，她除了不適應，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現在，殺了他們。」衛沉淡淡道。

江盼盼緊緊地握住匕首，白嫩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地浮現出來，她將匕首挪到藍衣男子的心臟處，她盯著一臉恐懼的男人，手微微地發抖，她當然想殺這些人，她差點就毀在了這群人渣手裡，但真正要踏出這一步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緊張。

衛沉在後面盯著江盼盼看了許久，她的身子僵硬，還微微有些顫抖，與那個曾在秘境裡冷靜反殺旁人的人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一朵被養在室內的嬌花，不曾見過外面的疾風驟雨。

她不像個修士，甚至不像是這修真界的人。

衛沉看了她半晌，終於嘆了口氣，在她要動手的那一刻，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抽出了她手中的匕首，「罷了，殺人這種事，還是我更擅長些。」

江盼盼蒼白的臉色微緩，她到底是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活了十九年，從未遇到過惡人，一直生活在善意和美好之中，殺人這件事，她如今尚還有些心裡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