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內心其實對那件案子早有揣測,如今見蘇明卿談及正好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這案子確實蹊蹺,既然失蹤者都是十二三歲的少男少女,有沒有可能他們之間早就認識?」
「這些少年人住所分散,又在不同的學堂,彼此認識的機會不大,俞少卿正在調查此事。」蘇明卿一笑:「或許就是個惡作劇也未可知。」
葉澤:「小侄倒是覺得這更像是一種試探。千歲剛才不是說過這些少男少女都是四大家族中後裔,那麼除了學堂,他們極有可能在其他場合認識過。我們假設這些失蹤孩子間互相認識,他們的陸續失蹤是有預謀,有計劃。那麼他們為何要這樣做?是為了讓家人擔心,還是另有目的?」
他拿出自己設計懸疑遊戲闖關的邏輯思路,用手 指沾了水在檀木桌上畫了一個圈,圈中寫了目的兩個字,又延伸出其餘兩條空白路徑,一條盡頭寫下家人二字。另一條畫了個空白的圈,又在路徑里分別打了幾個點。
「太女殿下的意思,這些失蹤並沒有陰謀勢力的介入,全都是少年們的自發行為?」
「他們既然失蹤前全都看過雲宮戲,那麼雲宮戲的劇院大概率便是少年人們聚會的地點。他們聚在一起商議,今天你失蹤,明天我失蹤,後天他再離家一日。」圓圈開始往外延伸,由點及面。
「為什麼?」蘇明卿越聽越糊塗:「這些孩子們為何這樣做?」
「為了掩蓋一個更大的錯誤,一種僥倖心理,也許那些孩子們回家後性情大變,都是出於心理問題。」葉澤繼續畫圖。
「心理問題?」蘇明卿訝異。
在古代想要說清楚少兒心理問題這件事挺麻煩,但葉澤出生於大家庭,有好幾個侄兒侄女,也曾給人當過臨時家長去開家長會,見過很多早慧早熟的兒童,心智絕不輸於大人。
會上老師關於少兒心理這塊異常強調:有學生暗地組團去游野泳幾夜未歸,有學生帶醫用針頭到校上課分發給其他孩子一起玩,還有在學校搞生意賣墨囊賺同學錢,開賭局用文具做賭注的,甚至於霸凌擂肥,扒同學衣服,扇巴掌等集體羞辱弱小的行為。
葉澤在現代聽得多了,因而有此猜測,繼續寫下關鍵字:「報復,懲罰,集體無意識盲從,應該有個身份地位最高的帶頭者。若僅僅只是出於惡作劇好玩的話,我想沒人會那麼無聊。」
最終這一切的根源,其實還在於家庭教育的缺位。
四大家族中的少男少女,生下來便已比普通百姓高出一等,自然承載了家族更多希望,家庭資源豐厚,但父母未見得真有時間親自管教。這樣的孩子們權勢大而束縛小,人性幽微,更容易走上歧途。
若有心智老成的少年攛掇,蠱惑,未必不會因為從眾行為而做出集體失蹤的案例。
葉澤將自己的想法細細說了,蘇明卿還是不能理解:「若按殿下所言,是這些孩子們自己失蹤,自己又回來?到底是圖什麼呢?」
葉澤:「可能是為了引起家人注意,也可能是為了更合理的發泄,最大可能是為了掩蓋某個真相。也許還有更深層的目的,小侄暫時沒想到。」
蘇明卿想了想:「乍一聽殿下的分析像是天方夜譚,但大理寺的卷宗里曾記錄那些少男少女回家後,家人曾稱其性格大變。你的說法又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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