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不動,便只能一個個擊破,蘇明卿也懶得再給姜暮煙好臉色。
姜暮煙一愣,面上透出尷尬:「靖北將軍的私事,本將如何知道,再說,她早就該回北境,前些時日千歲不也催促她離京。」
同為鎮邊大將,一旁的容大將軍因幼妹陰婚事件被蘇明卿敲打後又放過一馬,忙於此時表明立場:「姜都督,您何必替靖北將軍推脫。雪牧國王子此次千里迢迢赴我炎京,分明是來完婚的。我炎國何曾有夫郎入贅,妻主卻跑了的道理?如今那雪牧國王子住在四方館,像個戳子似得扎在京里,鴻臚寺的人都得輪番低聲下氣好生伺候,還不皆因咱們於理有虧。」
「就是,雪牧國可不是小國,國人 兇猛,國力強悍。我們與雪牧國聯姻已有幾十年,這才保得北境平安,若非當年本宮婚配的早,這等天大的好事又如何能輪到......」左側驪雲公主眼珠一轉,忙插話道:「哎呀,本宮可不是想說靖北將軍是非,只是她這事做的不地道。王子殿下來都來了,難道空手而回?或是讓王子掉頭再追回北境?這樣你逃我追,若人家真追惱了,又或者在我國境出了什麼意外。那老寒王一怒,嘶——這後果,靖北將軍可擔得起?」
林尚書點頭,沉吟道:「兵凶若起,國難將至。靖北將軍這一逃,可不是小事,而是兩國邦交大事。是用萬千將士的性命來開玩笑的任性之事。」
林尚書身後的禮部尚書與吏部尚書對視一眼,同時模糊的嗯了聲。
蘇文珏逃婚一事是板上釘釘的理虧,如今這樣牆倒眾人推的局面也為蘇明卿樂見,只是那姜暮煙面上卻十分平靜,不咸不淡的瞥了蘇明卿一眼:「靖北將軍錯已鑄成,本將與她一向交好,如今看來她竟是個沒擔當的,本將亦恥其行。只是現在她人已不再炎京,千歲也該早日打算,如何安撫冷哲王子才好?」
花楹透在旁和事佬般笑道:「事情也未見得有諸位大人說的這般嚴重,依本相看,靖北將軍只怕離京後還沒走遠,讓人將她儘快催回便是。」
蘇明卿點頭:「花相說的事,靖北將軍暗自離京那日,本宮正好得了信,已經派人一路跟隨,沿途找機會勸返。但若靖北將軍不尊懿旨,眾卿認為,是否該按判臣之罪,就地處置?」蘇文珏想回北境必經酈山峽谷,而那邊的駐軍統領三月前已經被蘇明卿換成了南疆軍的心腹。
「你!」水池裡的姜暮煙猛地站起,對蘇明卿怒目而視。
「怎麼,姜都督這是也想」蘇明卿眯起眼,周身凌冽寒氣旋風般襲向四面八方:「反叛朝廷?」
蘇明卿在眾人面前一向溫柔謙遜,偶爾一次鋒芒畢露便讓滿池大臣噤若寒蟬,連花楹透也不敢再打圓場,只朝姜暮煙連使眼色。
其餘諸臣或看天,或賞水,或吃果子,就是沒一個人做聲。
眼前形勢令姜暮煙只得服軟,慢慢坐回水中,朝蘇明卿一笑:「是末將莽撞了,千歲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記末將的仇。」
「姜都督放心,本宮這人一向分明,眼裡不揉沙子,誰惹的官司都只記當事者頭上。逃婚的又不是你,姜都督何罪之有?」
蘇明卿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又是數變,她這言下之意就是靖北將軍蘇文珏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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