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有半分鐘，賀如璟抬起頭，回應簡單，「嗯。」

劇烈波動的感情值終於隨著這一聲回復穩穩到達八十五分，不再跌落。

唇邊揚起淺淺笑意，孟苛禮貌詢問，「那賀總還有其他事嗎？」

賀如璟轉眼，自己若回答她沒有其他事情她是不是就要準備離開了？

如此迫不及待，是打算立刻轉身去找懷城嗎。

微微好轉些的心情隨著這一念頭迅速轉陰，賀如璟面上沒有情緒變化，「沒有了。」

「那我不打擾賀總您辦公了。」

女人離開時的腰肢扭得婀娜，哪裡是屏幕上清冷淒楚的模樣，說她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姬都不為過。

許久，賀如璟回神，將視線抽離早已沒有人影的門口。

孟苛走出總裁辦後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紀姐，紀姐一見面就皺起眉頭，「我不是讓你等我一起嗎？」她上下打量孟苛，「你已經跟賀如璟聊過了？」

「聊得怎麼樣？」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孟苛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回答。

想了想，她說：「聊得還可以。」

紀姐驚訝睜大眼，「賀如璟沒生氣？」

「好像沒有。」孟苛無辜眨了眨眼睫，「賀總應該不會為這種小事情生氣吧。」

紀姐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

身為賀如璟的多年好友，她可太了解賀如璟的性子了。

孟苛確實有幾分手段，能把賀如璟治得服服帖帖的，「行，那你先回去吧。」頓了頓，紀姐又叫住孟苛，語氣嚴肅，「從現在開始，你要和懷城保持好距離。」

孟苛面露茫然，紀姐又說，「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賀如璟這個人，可不好招惹。

孟苛面上似懂非懂點頭，而一轉身，她便取出手機給懷城發了條信息，「懷老師，我已經和賀總談完了。」

靠坐在座椅上的懷城猛地挺直背脊，「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他無比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這樣過於顯示自己的目的和算盤。他忍住詢問的衝動打開車門快速走到直梯面前，「我在負三樓等你。」

「好。」孟苛沒有拒絕。

電梯門緩緩打開，懷城高大的身影貼過來，孟苛愣了一下，隨即飛快往後移動，「懷老師。」

女人避之不及的模樣讓懷城停下腳步。

她就這樣想要逃避自己？

心中對兩人之間聊天的結果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只是他不死心，「賀如璟挽留你了？」

「嗯。」孟苛頷首。

「那你答應了？」懷城覺得胸口揪痛。

孟苛再次頷首，清亮的眼坦然望進懷城眼底，「賀總在哪裡，我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