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上有甜甜的烤栗子一般的香水味道飄過來，和冬天格外般配的味道讓人迫不及待想嘗一口。車裡開著暖氣，賀如璟身上越來越燙，直到最後，她伸手將溫度調低，又小開了車窗，「有點悶。」

「透透氣。」

孟苛看穿不說穿，趁機理了下長發，又露出外套內雪白的鎖骨，「是有點熱。」

系統瞥了眼馬路旁行道樹上的皚皚白雪，「……」

淨睜眼說瞎話。

孟苛動作坦然，好似肩膀上的衣服無意間滑落，主人根本不曾發覺。

白皙誘人的膚色野蠻地闖進餘光，賀如璟想無視都做不到。扭頭，將視線挪到一旁，賀如璟儘量忽視手旁的春.色，專注於路況。

只是，腦子總是時不時開小差。

正在與自我作鬥爭時，耳邊響起孟苛的手機鈴聲。

孟苛將電話拿起，小聲跟賀如璟報備，「賀總，是懷老師。」

賀如璟沒有反應，電話鈴聲便一直在響，直到後面賀如璟被吵煩了，終於扭回頭正視孟苛，「怎麼不接？」

孟苛滑動屏幕，小聲回答：「您不開口，我不敢。」

心臟猛地狠狠一跳，賀如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失焦。半晌後，她回神，腦子裡不由自主划過一個念頭——

要是她一直這麼乖巧聽話就好了。

孟苛對懷城沒有隱瞞，「懷老師抱歉，我臨時有點事情，我現在已經離開公司了。」

「實在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懷城被放了鴿子心有不快，只不過依他對孟苛的了解，他知道孟苛絕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所以當下毫不猶豫地把帳都記到了賀如璟的頭上，「那，明天見。」

孟苛偷看賀如璟一眼，「我最近可能要準備頒獎典禮的事情。」

懷城立馬意會，但忍不住問：「剛剛賀如璟都跟你聊了些什麼？她那個人心狠手辣，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你千萬不要被她的表面矇騙了。」

賀如璟面無表情地聽著懷城說自己的壞話，沒有反應。

孟苛趕忙手忙腳亂地結束話題，「懷老師我到家了，先不跟您說了。」

懷城戀戀不捨，只好掛掉電話。

「賀總，懷老師剛剛說的您不要放在心上，我覺得你們之間只是有些誤會。」孟苛輕聲說，「我就覺得您是個很好的人。」

「哪怕只是站在您身邊，我都覺得非常有安全感。」

「我從來沒有碰到過像您這樣讓我倍感依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