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苛被賀如璟塞進車裡。

她還在氣頭上，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友善，但動作卻溫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孟苛朝打開車門的賀如璟笑，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格外惹人心疼。

「你怎麼不跟我說？」賀如璟問她。

「沒什麼好說的。」孟苛輕聲回：「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而已。」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若是遇到麻煩可以直接跟我講。」

「可是。」孟苛打斷她，「我能求助賀總您一時，難道還能求助您一世嗎？我總該學會自己處理和承擔這一切的。」

「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你能。」

「你也可以一直求助我。」

「那我以什麼身份向您開口？」孟苛不禁笑起來，「您的藝人嗎？」

「女朋友。」賀如璟屏住呼吸，強裝鎮定地說出這句話。

「你可以以女朋友的身份向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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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娛樂圈嫂子（二十二）

孟苛回神，「賀總，您別說笑了。」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所以您沒必要再說這種話安慰我……」

「我沒說笑。」賀如璟打斷她，語氣嚴肅，滿眼認真。

孟苛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褪下，直到恢復沒有表情。

孟苛的瞳孔很黑，很圓，她直勾勾地注視自己，賀如璟能從她的眼底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賀如璟從未見過孟苛的這副面孔，冷漠，捉摸不透，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賀如璟緊張起來，她是不是不信自己？

她心慌無意識拽緊了衣角，直愣愣地回撞孟苛的視線。

許久的沉默過後，對方終於有所動作。殷紅瑩潤的嘴唇輕輕扯動，賀如璟聽見她說：「那您現在親我。」

賀如璟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愣著，沒有反應。

對方笑了一下，帶著自嘲的意味，好似在感嘆「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