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床边凭空出现了个漩涡，球球和小黑从漩涡中出来。

    看见帝韶变出一条湿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司谨的脸庞，球球极有眼力见的带着小黑离开了房间。

    帝韶坐在床边，用着湿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司谨的身体。

    毛巾脏了就使用力量，让毛巾变得干净，再次使用。

    帝韶粉嫩的唇，不知何时变得和脸一样惨白，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人。

    帝韶空洞又破碎的眼神，倒映着司谨苍白的脸颊，擦拭着司谨身体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不知擦拭了多少遍，帝韶终于停了下来。

    帝韶芊芊玉指，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过司谨脸庞的每一处。

    “司谨…”帝韶声音沙哑到有些苍老，“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杀了你……”

    如果她能看出司谨当时的不对劲。

    如果她能预测到司谨的意图。

    如果她当时能迅速的收手，她就不会失手杀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司谨。

    是她亲手杀了爱着自己的人。

    是她杀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爱人。

    这一切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都是因为她太过弱小，事情才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她已经拼尽全力的想办法强大自己，可到头来却……

    帝韶缓缓俯下身，贴在司谨冰冷的胸膛上，“对不起，都怪我提升的速度太慢了，都怪我。”

    帝韶眼中流淌出的滚烫泪珠，沾湿了给司谨换过的干净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