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聲音很輕,但謝寅聽到了。
他抬眼看去,季生依然一副睡死過去的模樣,謝寅突然眼神一凜,一把抓住了季生的手腕,將袖子向上擼起。
深藍色的紋路顯現。
季生的手臂上布滿了交錯的條紋,最長的一條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肩頭,以謝寅多年精神小伙的經驗,他確定這絕對不是紋身。
「這是什麼?」
季生不耐煩的睜開一條縫,「這是神賜。」
Alpha抽回自己的手,抓了抓捲毛,語氣平靜:「你以後也會有的。」
謝寅「哇哦」的怪叫了一聲:「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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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需要用畸形的味蕾去品嘗,才能把血當成蜜糖咽下去。
如來時一樣,陸浮離開時同樣坐了齊之裕的車,Alpha身上布滿了雨水與血污,他用寬大的毛毯將自己裹住,擠到了陸浮身側。
舌頭重新生長的感覺並不好受,揮之不去的酸癢像附骨之蛆,在剩餘的一截軟肉里撕咬。
陸浮在看終端,隨手揉了揉齊之裕的發,便不再理會。
Alpha只能不斷的咽口水,忍耐著不合時宜的生長痛,依偎在陸浮的肩旁,暗自嗅聞少年的髮絲。
【此號為工作號,請勿發送垃圾信息:傅以榕同意了,你明天就可以去軍部報導。】
【此號為工作號,請勿發送垃圾信息:第一軍校這邊會保留你的首席身份,你是被破格提拔的「優等生」,第一軍校以你為榮。】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陸浮沒有回覆,第一軍校這樣的安排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歷屆並不是沒有因為格外出眾而提前進入軍部的學生。
只不過,他們至少也是二年級。
回校後,陸浮安安穩穩的上完了下午的課,並且得到了授課考試——齊列的多次誇讚。
由於上次維度直播放出的試卷評語,齊列對陸浮頗為讚賞的說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輿論導向幾乎都是在夸齊列有教無類。
包括陸浮第一次接受採訪時從齊之裕的車上下來也變成了齊之裕受齊列的指示送他回來。
齊列如今的舉動更是為這一傳言添柴加火。
西蒙看出了點什麼,偏頭對阿蘭德問:「殿下,您去赴宴那晚,齊之裕是不是沒去?」
阿蘭德興致缺缺的「嗯」了聲,「陸浮跟著齊列一道的。」
他不知道這幾天怎麼了,自從在陸浮那裡看到《神經》後,夜裡便時常做噩夢,往往都是到了後半夜猛地驚醒。
叫他回憶究竟夢到了什麼,他又完全想不起來,幾次下來阿蘭德的狀態明顯不如最初。
他總是會無意識的撫摸脖頸,下意識的在玻璃前駐足,觀察自己的蟲紋是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時候露了出來。
他想找陸浮問問原因,但陸浮太忙了,他幾乎見不到陸浮落單的模樣,即使是在傅以榕的宴會上,陸浮依然處於團團包圍之中。
該死的人類,就不能讓陸浮獨處一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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