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機會很多。」

沈煜笑著答，一手扶著餐桌上的轉盤，直到蝦穩穩地停在秋雯面前。

這不幫還好，這一幫忙，大家都停下動作盯著，秋雯伸手的動作就像是在聚光燈下，顯得無比惹人注目。

「謝謝沈總監……」

秋雯夾了一筷子的蝦，連忙收回手尷尬道謝，還順勢推了推轉盤。

「不客氣，方老師剛還讓我多照顧照顧你們，這不就是個機會。」

沈煜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他以前惡趣味似地嘲諷調侃，也就秋雯聽出了裡面的端倪，覺得他至極……

「你別油……」秋雯低下頭，咬牙切齒地從嘴裡吐出三個字警告沈煜。

方老師卻顯然被這話取悅了，也不知道是真那麼覺得，還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他似乎真的覺得沈煜對秋雯很滿意。

或許因為秋雯知道沈煜真心喜歡自己時的模樣，眼下沈煜那拙劣的演技真是破綻百出，刻意非常。

真下頭，浪費一張帥臉。

但好在方老師不在意這些，哪管你真情假意，面子上讓他過得去了，後面談合作都好開口。

一頓飯下來，沈煜演油膩好色甲方代表，演得痛快；方老師看得開心；在座圍觀的學生、打工仔磕的也嗨……

最終的受害者，也只有如坐針氈、如芒在背的秋雯一人。

「你們年輕人多玩兒會……我老人家先回家休息了，我待著你們也不自在。」

心滿意足的方老師，並沒有在席間多停留，這也多虧了沈煜演得令他信服。

「秋雯，你送我出去吧。」

秋雯忙不迭地放下碗筷，熟練地掏出手機給方老師叫車。

這下大家都看出來了，這飯局啊，就是為了秋雯搭上沈煜這條線給組的。

看樣子，方老師是挺滿意的，這是拉著秋雯去復盤，進行下一階段工作部署呢。

在酒店大廳候車的時候，方老師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看得出來，人家挺喜歡你的。」

「雖然浮誇和流於表面了一些，但多少有些真心的……」

「你今天的表現我很不滿意，不主動還木訥，你平日裡的機靈勁呢？」

……

方老師的話，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地在秋雯耳邊迴響，歸根到底就一句話：

把握機會，抓住沈煜這條大魚。

直到秋雯叫來的計程車停在了面前，她將方老師送上了車，耳根才清淨了不少。

「你說……」

「方老師要是知道，你不僅足夠主動，還大膽地吻了我……」

沈煜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響起，不知道躲在角落偷聽了多久牆根。

秋雯猛一轉身，就看見他雙腿交疊，雙手環抱於胸斜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斜睨著自己。

「他會立刻讓我跟你簽訂賣身契，附帶十七八個讓你賠個底掉的霸王合作協議。」

秋雯沒好氣地說，沈煜在飯桌上將油膩好色演得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