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吻的人，當然是現任；那這個現任是誰，就很有想像的空間——

是今晚的「相親對象」沈煜，還是另有其人……

都不會讓這場破冰的慶功宴走向冷場，只會將氣氛推到高潮。

秋雯盯著有些緊張，還顯得有些激動的成浩愣了半晌，但很快就扯著嘴角笑了：

「誰給你出的主意？」

她這話聽上去溫溫柔柔的，但就跟綿里藏刀似地，讓成浩一下子接不上話，支支吾吾半天：

「要不，你不好回答了，喝杯酒？」

說著，成浩還真給秋雯遞了杯酒過去。

好傢夥，這人雖楞，辦的事倒是每一個都把秋雯往坑裡待。

她真要把這酒喝了，問題是不用答了，那不就相當於默認了接吻對象非現任嗎？

「沒什麼不好回答的。」

秋雯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她本來也沒想遮掩。一開始，只是不想在老師面前招搖，免得給沈煜添些莫須有的人情麻煩。

雖然她也不確定沈煜是否真的會在乎那些麻煩就是了。不過，眼下這架勢，愈演愈烈，倒顯得她扭捏遮掩。

「不是太確定。」

秋雯的答案，模稜兩可，讓在座的各位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沈煜一手插兜里，一手摩挲著桌面上的酒杯，動作稍頓，所有所思地盯著杯里搖晃的液體，片刻後釋然地笑了。

「這有啥確定不確定的？」

「你跟誰接吻了你不確定？對方不認帳是吧？」

唐驍幾乎是在成浩問題問出來的當下，就鎖定了答案和答案的主人公。

就憑他剛才在室外瞅見的，沈煜抱著秋雯那難捨難分的模樣，直接開卷考試好吧。

「你這是第好幾個問題了……」

秋雯的不確定，其實並不算是迴避和撒謊。

沈煜喜歡自己，引誘自己，是擺在明面上的，而她回應且主動吻了對方，也是明面上的。

那背地裡呢？

她剛結束一段不算成功的感情，連自己都覺得對沈煜不太公平，妥妥療傷工具人。

沈煜呢？征服欲和新鮮感過去後，還認嗎？

這些她都不確定，憑藉本能的衝動相擁取暖，親吻纏綿，並沒有被一段明確的，雙方互相認定的關係約束。

截止目前，她不後悔，但她不太確定沈煜怎麼想的。

畢竟，對方的征服欲已然得到了滿足，新鮮感也會逐漸消退，她早有準備，所以並不想用關係綁住替她療傷的人。

何況，沈煜也沒有說要跟她確定關係。

【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我想要贏。】

在秋雯看來，沈煜像在玩一場刺激的獵愛遊戲，只求輸贏的結果，並不守規則，也不會受關係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