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忘……」

只是那當下沒想起來。

「所以啊，我們沒有時間和他見面。」

「我們？」

秋雯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讓沈煜微微愣神，有些詫異。

「不然呢？讓我自己去？」秋雯見他一臉迷惑，忍不住笑。

沈煜無奈地跟著她笑，但還是忍不住提出假設：

「那如果中秋有時間呢？就會去見他了？」

沈煜從和秋雯在一起之前，就知道她和陸司南的那些前塵往事，也曾囂張跋扈地說自己就是要鳩占鵲巢。

所以，秋雯一直覺著沈煜理應是沒有那麼介意陸司南的，至少在她面前的時候，都是「撬人牆角」的理直氣壯。

她沒想到沈煜如此介意陸司南的兩條簡訊。

秋雯放下餛飩，將碗推到一旁，然後在桌上拉起了沈煜的手：

「我不想撒謊騙你。」

「如果有時間，我會去見他。」

沈煜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心底竄起一股子火，但始終沒沖秋雯發出來：

「為什麼要見呢？見到了要說些什麼呢？能改變什麼嗎？」

沈煜這話里話外分明問的是：

你去見他，是想跟他複合嗎？

「沈煜，你在害怕什麼？」

秋雯握著沈煜的手，捏了捏，沈煜沒說話，反握住秋雯：「你覺得呢？」

「我是你搶來的，有本事搶，沒自信守啊？」

秋雯一手被沈煜拽著，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揚了揚眉毛。

沈煜被她的「挑釁」給逗笑了，冷哼了一聲：「再搶過來就是了……」

秋雯覺得他放的狠話，有些沒道理的霸道，但卻沒什麼底氣，像是浮在水面的棉花糖，過不了多久就溶於水中，消失不見。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

我大概也不會去爭了。

沈煜後半句話，因為不甘心不願說出口，秋雯也沒讓他說出口，站起身，拉開了他旁邊的椅子坐下：

「你不是說想要贏嗎？兩條簡訊，你就認輸啦？」

秋雯湊到沈煜跟前，歪著腦袋看他。沈煜目光躲閃不去看她，沒搭腔。

秋雯不滿地雙手捧著他腦袋，扭到自己面前：

「我不會讓你輸的……」

沈煜怔怔地看著秋雯，什麼想要贏，不想輸，是他跟秋雯攤牌那天說的話。

這姑娘記憶力真的挺好。

第一次見面他穿的衣服、吃的飯，還有他後面說的每一句話，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秋雯都記得清清楚楚。

黑圓的眼睛，就那麼亮亮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都在告訴他：你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