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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齜著眼眶,眼白有些發紅。她這下才覺得有些怕了,頭皮有些發麻,顫著唇慌亂著朝著庾桁的方向爬去,企圖抓住他的腳腕。「阿耶,女兒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她急了,目光慌亂地在人群中想要尋找邵姨娘的身影,奈何她朝著原先她小娘坐著的地方望去,不光她小娘,連她那沒什麼良心的六妹妹也跟著一塊兒不見了。

庾桁躲開了她的手,眼看著兩個侍從將她重新帶回到蒲團上,轉而起身對韻文揣著手作揖,面上的笑有些許尷尬。「今日家事,勞煩你方才主持公道了。本……我原先也沒想過會這樣,實在是對不住,害你瞧了這麼一出鬧劇,都是我平日裡管教疏忽才埋下的禍端。這樣,前面飯廳設了宴席,夫人你帶著她們一道去用晚飯吧,周家女郎說了這麼一番話肯定也累了。連琢,你帶周家姐姐一道下去用飯,這裡有阿耶。」

她應道了聲是,復而客套著寒暄了幾句,「阿耶他許久未來拜訪過您了,他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他進來抽不開身,問您約莫何時來汝南品酒,前些個月可是費大勁搜羅了好些美酒呢。」

庾桁暗想這姑娘還真是天生管理後宅的主,周家教女有方,雖心思縝密,但好在都是善意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自己一個人跑過來的,又哪裡是受了她父親的主意來的,也不知周兄是否知道他女兒有這般大的能耐。「既然令尊都這般盛情邀請了,那我可得在大曆上挑揀個好日子才是啊!」

二人笑著打啞謎,談笑說話間庾夫人起了身,一眾人這才慢吞吞地走遠了。伸手不打笑面人,到底是人家自己的家事,既然庾家家主出面了,想必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一個外人在這兒自然不可能做得了主,反正她來說這麼一些話,無非是將這庾思晚的虛偽撕開一個口子,也好叫人看清,這事兒的起因和連琢沒有關係,至於裡頭那些個可以深究的事兒究竟要不要鑽,她說了不算,甚至這最後是庾家大郎君來處置亦或是庾家家主親自出面來處置,她深知這些都與她無關,只要證實連琢的清白便足夠了,死咬著不放可不是為客之道。

澤霖軒和芙蓉居的人一走,人群也稍顯稀疏了些。庾桁再度回過頭來,面上哪裡還有方才對著韻文的親切笑意。他重重朝著寬椅扶手上一掌拍了下去,身邊跟著的下人們也紛紛身形一震。

「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他起身,在庾思晚面前蹲下,方才拍得有些紅痛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咱們家,是外戚,享著四進的院子是我們幾代修來的福氣。知道咱們為什麼去不了你心心念念的洛陽,你父親我也只能當個外放的校尉大人嗎?」

她搖搖頭,淚水順著髮絲往下滑落。庾安豐見狀,將身邊的下人們都紛紛趕回去,場子清得也差不多了,庾桁才終於再度開口。「天子的枕邊人,若是娘家就在眼皮子底下,咱們能有一萬種死法。歷來靠鐵血刀劍的事兒還少嗎?這話,你今日是同周家聽了去的,人家周家女郎是個明白人,我同她父親也有些少年時候的交情,還尚且能保得住咱們一家子的命。這若是捅到司馬一族去了,後果就是你死一百回都挽救不回來的!」

庾思晚聽罷,這才驚覺自己先前是犯了多驚人的錯。她跪坐在地上,有些悲涼地喝喝笑了起來。

庾安豐立在一旁,耳中雖聽著他父親說著這事兒的嚴重性,心裡卻一直在敲著鼓要不要問那「爭風吃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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