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你!」
竭盡全力將那掐住喉嚨的手掰開,她重新跌落回地面上,眼前出現了一道院牆外面的光亮。
身後的人想抓住她的腳踝,她躲得更快,將鞋襪全都撇了去,在那一片暴怒聲中終於從狗洞裡鑽了出去。
「瘋子!」
她急促地喘著氣,從無盡的黑暗與驚慌之中坐了起來。手上觸到的是柔軟光滑的錦緞被褥,意識回籠,才發現自己是坐在床榻上。
只是夢啊。
可這夢簡直是真實得不敢再去回想。
尋芳亦是被她這突然的驚醒嚇了一跳,但轉瞬便反應過來了,連忙將內室的門扇推了開來,朝著遊廊外頭喊著:「大夫人醒了!」
韻文蒼著一張臉,眼神依舊有些木訥。床架旁的矮柜上擺著白瓷碗,裡面是黑漆漆的湯藥,一旁還有那根本沒用上的津梅子油紙包。
原來是她病了啊。
一時間,屋外全是嘈雜的人聲與凌亂的腳步。她聽得頭疼,皺著眉重新躺回到被褥里去。「吵。」
才抬了步子跨進來的衛漪見狀,於是讓雲翠在外頭把著門,好讓韻文繼續安靜地待會兒。
韻文躺在榻上,直直睜著眼瞪著頭頂帷帳那被束起來的頂,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大夫替她切著脈,她偏過頭,朝著衛漪的方向輕聲問道:「母親,我睡了幾日了?」
「都快要五日了。」
她聽得出衛漪的聲音中帶著濃厚的疲憊,心裡也有些愧疚。「這些日子,母親怕是為了兒媳的事,都沒能休息好吧,真是兒媳的不是。」
可衛漪卻並不接她的話。「這麼久你是一口吃食都沒下肚,再這麼睡下去,真是要出人命了。你尚且在病中,這些日子中饋的事兒你且先放一放吧,再怎麼說身帳簿都沒有身子重要的,且說又不是只有這麼一會兒時間能看。」
韻文點點頭,心情終於是平靜了一些。「這些日子,外頭可有發生些什麼嗎?」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卻看衛漪的臉色又是沉重了些,心裡隱約有些不安。「郎主可有書信自上黨回來?」
衛漪搖了搖頭。「依然沒有。咱們送過去的書信,這會兒也都沒了音訊,怕是送信的人在半路上便……」
這話不必繼續往下說,二人全都心知肚明。
韻文嘆口氣,又問道:「文伯呢?」
「他倒是勤快,守門的收了五六封信箋,大多都是給你寫的。」
二人這般說著話,面上皆漾了些笑意。「籍之這孩子還真是喜歡你喜歡得緊,生怕咱們這些當長輩的虧待了你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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